“不是。”
“當然不是,騙你的事,我才不會做。”傅泊冬輕聲。
瞿新姜氣息微滯。
手機另一邊,還有人在興致勃勃地講話。
這時候對感情的宣表,就像她正和傅泊冬在大庭廣眾之下偷情。她不知道傅泊冬怎么說得出口,她光是聽著,就面紅耳赤。
“你是在開會嗎。”瞿新姜問。
“嗯。”傅泊冬慢聲說“小會,只是在介紹產品,放心,大家都在關注產品,沒有人在意我,他們也聽不清我在說什么。”
瞿新姜想,怎么會有人不在意傅泊冬,傅泊冬說一句不行,產品怕是要回爐重造。
傅泊冬又說“要不,你彈一段給我聽聽。”
“你怎么不回來自己試呢。”瞿新姜哪里肯,摸著琴鍵的手一收,連碰也不再碰了。
傅泊冬壓著聲,“我心急,你總得讓我知道我這錢花得值不值當。”
瞿新姜又想,傅泊冬悄悄花錢的時候,可不像是會在意值不值當。
“錢不能白花,我還想省得給我們換個新房子。”傅泊冬輕地笑。
“嗯”瞿新姜招架不住,忍不住把手機拿遠一點,省得耳朵鬧脾氣。
想起來,之前傅泊冬是說過,覺得房子買小了。實際上住著還好,也算是滿滿當當,不至于太寂寥。
瞿新姜覺得,以傅泊冬的行事風格,說不準真的在看房子了。
她支吾說“別,現在的住著挺舒服。”
“你喜歡就行。”傅泊冬說。
瞿新姜輕吸了一口氣,收攏的手慢騰騰伸出一根手指,“我已經很生疏了,只能給你彈一段。”
“好。”
于是瞿新姜把手機放在了邊上,按了免提,懸起的手在半空中頓了很久,才落了下去。
琴鍵好像掀起的黑白相間的浪涌,此起彼伏。
傅泊冬聽得很認真,一句話也沒有說。
瞿新姜真的只彈了一段,最后一個琴音逸出。
恰就是此時,說話的人做完了產品介紹,有人附和,手機里傳出一陣鼓掌聲。
“好聽。”隨后傅泊冬也象征性地拍了幾下手,很輕,幾乎聽不到。
瞿新姜小聲說“你在敷衍誰。”
“在認真夸你,對他們才是順便敷衍。”傅泊冬直白。
瞿新姜聽得耳朵熱,忍不住指責“你在開會呢,怎么這么不專心。”
傅泊冬笑了,“那我專心。”
瞿新姜隨即說“那你把電話掛了吧。”
“你掛吧。”
瞿新姜借著這間隙,仔細聽起背景里另一人抑揚頓挫的發言,確實是在介紹什么東西,大概是還沒上市的新產品,所以她沒有多聽,輕聲說“那我掛了。”她在手機上輕觸了一下,斷了通話。
瞿新姜在家里閑著,上午在書房里看了一會樂理,吃飯時劉姨又勸她多出去走走,省得在屋子里悶壞了。
劉姨翻翻找找,從房間拿出來一張電影兌換券,“要不去看場電影,這是我前兩天去買菜的時候,一個大姑娘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