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默默的在一邊開口。
“是,那可不是油炸的香嗎”
傅選被親哥懟,敢怒不敢言。
衛煦很久沒做過油炸的魚了,還是把魚剁成魚塊先給腌上。
傅則今天收到同學寄回來的信,他是沒有主動參與,但首都里的很多同學跟同事,從國外回來的很多都受到了牽連,項目都已經停了,手用力的捏著信紙,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改變,但讓人會覺得很無力。
王余波倒了一杯水走到他身邊。
“你這是怎么了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
傅則把眼鏡摘下來,捏了捏鼻梁,“無能為力,如果我們在首都會怎么樣”
王余波喝了一口水,“在首都我們都無法自保,你家應該還行,部隊里沒人敢動,但傅則,他們太瘋狂了。”
傅則抬頭看向遠方,明哲保身是唯一能做的,但也很難。
“好,我下班了。”
王余波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轉身走了,這人,不過也是,研究所里現在是親所未有的輕松。
衛煦在家里開始炸魚,倒了不少的油。
傅選眼巴巴的瞅著,“娘,真香。”
衛延在燒火,“那當然了,不香能成嗎”
魚塊外面裹上了面粉,輕輕的抖一下,魚塊再下鍋里油炸,然后再復炸一下就可以。
衛煦本來還想再醋燜一下的,但她看著他們都已經人手一塊,自己慢慢的揪著吃起來了,哪還有剩下能夠糖醋的。
魚頭就直接拿來清燉了,等著喝湯就可。
傅則一進院子里就聞到了香味,他進了堂屋門就看到幾個人各自坐著,手里還拿著炸好的魚塊。
只有傅言叫了一聲爹,然后低著頭又用自己的小手慢慢的剝魚吃,她很小心的,怕有刺,其他三個人,沒人理他。
傅則無奈的搖搖頭就進了廚房里,就看到衛煦自己一個人在默默的燒火。
“哪里弄來的魚啊”
衛煦抬頭看他一眼,“衛延今天帶著他們幾個去了河里看抓魚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就弄來了一條。”
傅則拉過來一個小馬扎坐在旁邊。
“你們所里還好嗎”
衛煦攤開手,“還行吧,現在正是形勢危急的時候,我們倒是閑下了。”
傅則正準備說些什么,傅選就從外面進來。
“我吃完了,還要再吃一塊。”
傅則不想理他,敷衍的點點頭,讓他自己拿走一塊。
衛煦抿嘴笑笑,“他今天說的要用油炸,說是香。”
“其實這樣也行,我們都能休息一下,不至于這么忙。”
衛煦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盡全力就行。”他們不過是這個時代里兩粒塵沙。
“吃飯吧。”
鍋里的魚頭已經燉的可以了。
衛煦熱的還有饅頭,喝湯,吃著魚肉,再就著饅頭。
陽歷七月底,天氣還是挺熱的。
傅則被余主任叫到了辦公室里。
“這是上面下達的文件,調你離開。”
傅則瞇了瞇眼睛,伸手拿了起來,他上輩子從來沒離開過這里。
“是首都的哪幾位打架,把我們這些偏僻角落的人員都當做子彈了。”不過是人家打架的由頭。
余主任皺著眉頭,伸手輕輕敲了敲桌子,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