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久別重逢,直接開始了別具一格的話匣子,大概因為林熙冬在,甚至不惜抖出他們曾經的囧事。
所以幾乎一下午,這兩人就這樣圍在攤位上,一邊聊天辯論,一邊聊一些這幾年的經歷,倒是林熙冬有些插不進話,只好隨意翻開看起這里的舊資料,然后才分心偶爾去聽他們的故事。
說實話,林熙冬還是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張昱墨,這樣毫不顧忌的說很多話,有點孩子氣,又格外的張揚。
不過也因此,她總算搞清楚他們兩個認識的原因。
他們認識的時候張昱墨年紀都不大,是在戰區醫院認識的,那時候姬童已經是無國界醫生,而張昱墨是作為志愿者加入的救助小隊。
這兩個人一個看似感性但救治人的時候最是冷漠,一個理性卻有一顆柔軟的心。
一個救人可以用石灰粉,可以用隨手用玻璃隔開傷口排血,一個努力保持干凈整潔的救治環境,還熱愛修整或制作便捷的測量器械。
所以在救助小隊可以說完全是古代醫學和現代醫學的碰撞,好一陣子隊里的其他人都以為這兩個人要一拍兩散。
但人格魅力這件事還是很有趣,兩個人很快就成為了亦父亦友的忘年交。
雖然,張昱墨死命不承認這是他朋友,只認為是同事。
“所以,你做過戰區醫生”林熙冬聽到這里的時候,很震驚看向張昱墨。
“算不上,只是志愿者。”張昱墨筆挺的西裝此時和姬童童一般褶皺,因為他也隨意盤坐在地上,“還是霍普金斯入學之前,那時候因為父母離世,我有些叛逆,想著他們覺得做蠟燭那么有意義,我也不能輸,就跑去了前線。”
“你這叛逆方式挺特別。”林熙冬有些無奈,“叛逆還能熬到成年后,谷姨他們不知道吧”
老張的歷程比想象中豐富,她好像又有些理解他對待這個世界的方式特別的原因。
林熙冬之前知道他父母是為了研發國產的射線設備,得癌過世,在別的父母對孩子關懷備至的時候,張昱墨面對的是冰冷的家。
對很多人來說榮譽加身的父母,卻是他最討厭的父母,自然會格外執拗。
只是張昱墨運氣還算好,出國前有谷姨,出國后能還有看似肆意卻有堅定信念的姬童童,讓他沒變的那么偏執,除了對生命有著別扭的理解,還有一些對資源最優利用的怪異價值理論。
或許在戰場上的醫療兵,最忌諱的就是個人主義救治,所以張昱墨認為對生命的善意應該就是盡可能資源最優利用。
當時他試圖勸解林熙冬不要因為一個人而
而且,事實上他也是這樣身體力行,每天工作,生活,睡眠,都像是機器人一般在安排自己,從而保證自己最佳的狀態,在親人和事業中協調,做出自己的貢獻。
“嗯,那時候很放心,或許平日里都是谷姨在照顧,阿宣從小時候就很可愛懂事,那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性子又不好,他們沒有我可能會過得更好,就利用出國的信息差,叛逆一把。”張昱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些事也不算那么光彩,“對了,阿宣的中樞干細胞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