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小姑娘,你真要買彩票啊”店主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有些懵地問。
雖然臉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但依舊可以看出是一個白富美,這種人還來買彩票實在奇怪。
裴煙乖乖地點點頭,報了串數,拿到彩票后給了老板二十塊錢,然后愉快地離開彩票店。
裴煙上了車后,司機小李瞠目結舌“裴小姐,您真去買彩票了啊”
指望彩票中獎,還不如張口向沈寒川要來得幾率高。
裴煙點點頭“對呀,等這兩天開了獎,我兌換扣了稅還有一筆不小的錢。”
裴煙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想嘗嘗中獎是什么滋味嘛。”反正沒人領,那就她代勞了,她不怕領獎路途辛苦。
司機已經震撼地不知怎么回答了,還沒公布呢這人就已經暢想起中獎了,只能祝裴小姐好運了,真能如愿以償中個獎。
沈寒川瞧見她把那張彩票小心翼翼地放入包中,珍視程度可見一斑,內心已開始懷疑,他的這位未婚妻真的已經窮困至此了
竟把希望放在虛無縹緲的彩票上
按照裴煙那個作精性格,沈寒川覺得她這話是在內涵他,他忍不住微微擰起眉,他這個未婚夫是不是真的沒有怎么盡到義務
裴煙買到了彩票,心里有些美滋滋,看著窗外的風景快速飛逝,車從市區開向了風景秀美的別墅群。
沈家是一座比較偏中式的老宅,既有北方府邸的闊氣,又不缺江南水鄉的庭院,除去建筑的底蘊外,裴煙只能感覺到濃濃的壕氣。
這一土一寸都是錢。
購買的東西交給管家,裴煙嘆了口氣跟著沈寒川朝老宅里面走去。
還未看清主屋里坐著的那些人,裴煙忽然察覺有個圓潤的東西屁顛顛朝她的方向撲過來,卻撲向了她身側的男人。
是個四五歲大模樣的小孩兒,長得玉雪可愛,臉圓滾滾像是白糯米糍粑捏成的,歡歡喜喜地喊“哥哥。”
沈寒川寒冰一樣的臉終于化開了凍,他俯下身單手便把男孩兒輕松地抱起來。
裴煙知道這孩子,是沈寒川的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名叫沈賜,意為上天的恩賜。
沈賜是老來子,這孩子在沈家可就是個寶貝疙瘩,全家上下誰都寵著愛著。
沈賜坐在沈寒川結實有力的手臂上,胖乎乎像一節節蓮藕的小手抱著沈寒川的脖子,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瞅著裴煙,搖頭道“我不認識這個漂亮姐姐。”
沈寒川拍拍他的小腦袋,糾正道“按輩分你應該叫嫂嫂。”
沈賜小朋友倒是聽不出什么,乖乖朝裴煙叫了一聲嫂嫂,這話聽在旁人耳朵里卻變了味道。
裴煙被叫來的目的是什么
是退婚
沈寒川卻讓自己親弟弟叫裴煙嫂嫂,這又是什么意思
在那紅棕木椅上的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有些坐不住了,嗓音有些尖細“這不是裴煙大小姐來了嘛娛樂圈那般好賺錢,怎么還穿得這么素凈”
裴煙看向開口之人,這人并不是沈寒川的母親,而是嫁到岳家的小姑。岳家有個侄女早年對沈寒川一見鐘情,到現在都還緊緊盯著沈家少夫人的位置,可就等著裴煙與沈家退婚好上位。
裴煙笑道“聽說岳家里好像是從事古玩字畫的,都說賣個古董就能頂三年,怎得那么好賺錢,也不見您滿身珠翠”
作精自帶把人氣暈的屬性,沈家小姑聽到這話頓時氣得臉都要綠了。
沈老爺子皺眉道“夠了”
木椅椅腿與木質地板相互間的摩擦聲起,裴煙詫異地轉頭,就看見沈寒川幫她拉開椅子,淡淡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