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游歷,并無太大目的性,因此走走停停,這日便錯過鄉鎮,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這倒難不倒玄清。
找了個破落的廟宇,打了兩只山雞,玄清正在燒烤,倒沒有傳說中的“雞屁股留給我”這句名言,不過在雞肉將熟的時候,隱隱有人聲傳來。
果然,不一會兒,三十幾號人,便隱隱向他走過來。玄清沒有起身,也沒回頭,似乎對于這一切并不關注。
其實玄清聽這些人的腳步聲,便知道這些人雖有些功夫在身,切也不過是普通罷了,充充鏢師之類尚可,絕非大門大派弟子,玄清也懶得先開口。
果不其然。
“在下金錢鏢局金達虎,敢問少俠何人可否容我等在此歇息一宿”
玄清站起,轉過身來,之間三十幾號人,各個佩戴兵刃,雖是奔波一天,神色有些疲憊,但卻保持基本的陣勢,并不錯亂,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濃眉大眼,虎背猿腰,頗是高大,腰上帶著一柄厚背大刀,看起來倒沒有彪悍的氣息,顯得很是豪邁。
“武當弟子,玄清”玄清淡淡道,“相逢即是有緣,諸位請便”倒不是玄清冷淡,這些押鏢的人一般戒心都很強,熱情反而容易引起誤會。
金達虎倒沒想到,玄清會這么年輕,江湖上可甚少見到這么年輕的人行走江湖的。不過看其服飾還有玄清自報家門,倒也釋然。
武當果然人才輩出,金達虎暗自感嘆,金達虎奇經八脈已經打通四條,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竟然看不出這少年身手高低,看其獨自行走江湖,見到自己三十幾號人絲毫不亂,武功應該在自己之上了。
走鏢的,最是注重人脈關系,像玄清這等人物,金達虎自然想打好關系,當然也為太過于刻意。
吩咐各個鏢師安排休息后,他自己倒也自在。這些鏢師不愧是常年在外行鏢的,一些人照看貨物,一些人清理野物,拿出干糧,就準備吃食了。
玄清看了看后就懶得理會,獨自享用燒雞,不一會金達虎便走過來,“有菜無酒,少俠要是不介意,在下這里有窖藏十年的花雕”
“哦,金鏢頭盛情,不若同飲”玄清看出這個金達虎算是個一流高手,三十幾歲的一流高手,就算在武當也算不錯了,畢竟大多數人難以突破先天的,要是在四十歲前能到達一流頂峰,也就是后天巔峰,此生有望先天,倒也不介意結交一番。
“咦這是武當山下陳家酒樓的花雕,金鏢頭倒是好本事,陳家十年以上的花雕可很少外賣的”玄清打開酒壇一聞,便知道這是武當山下陳家酒樓的十年陳釀。
“哈哈,少俠看來也是同道中人,陳家釀酒在整個南方沒有幾家比得上,這些年新酒英雄醉、美人淚、稻花香、五糧液更是極品,可遇而不可求,我這次押的鏢,便是整整帶來兩車極品好酒,可惜家父喝慣了這花雕,這次為了給家父帶些酒,卻是沒買些英雄醉了”金達虎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