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看向清晨的恒山,濃霧未散,晨露點點,在朝陽之中,整個恒山如同新生一樣,玄清知道,這是他自己心境的突破,劍意的突破,迷障破開,自見天地之美天地之闊。
帶著輕松的心情,玄清幾個縱躍,下了恒山之巔。
“玄清師弟”玄清沒有想到,自己剛剛下了恒山,竟然在恒山見到武當派的一個師兄。
“師兄,你這是特意來找我的”玄清疑惑的問道。
“嗯,掌門讓我將這封信盡快交給你”這位師兄遞過一封書信,玄清看得出,這封信已經被拆開過了。
玄清疑惑的接過信件,信封上竟然是注明來自劉正風,玄清更加奇怪了,劉正風不是去東瀛了嗎,怎么會給自己寫信,而且還讓沖虛這么重視,不惜讓人連夜送來。
疑惑的打開信件,玄清皺著眉頭看完,心中不由有些重視起來,原來是東瀛第一高手柳生一刀前來中原了,東瀛高手自古以來就喜歡來中原磨礪武道,玄清對此并不意外。
不過按照劉正風信件中的說法,這個柳生一刀很有可能是宗師之境的高手,而且東瀛高手很多都是修煉極道的,就像小李飛刀、傅紅雪、阿飛他們一樣。修煉極道的人,不像玄清這樣一步一步的從基礎修煉起,而知專注一個方面,一個點,這樣的人,基本都是殺傷力很大,不過非天才和大毅力很難有所成就,這個柳生一刀能夠成就宗師,想來很不簡
單。
看完信件,玄清皺眉問道“師傅有說什么嗎”
“掌門說,這個柳生一刀已經去少林了,應該是要挑戰方正大師,掌門估計方正大師剛剛突破宗師之境,應該不是對手”武當的那位師兄回答道。“師傅說過要我怎么做嗎”玄清繼續問道,雖然在玄清看來,武當是不懼這個東瀛柳生一刀的,但玄清也知道,若是沖虛和他對戰,不能敗,否則武當的聲望要掉一大截,況且,豈能容一個蠻夷之輩在
中原撒野。
東方白離開了,天色也不早了,答應定逸師太,天黑之前將儀琳送回恒山,玄清自然不會食言,這個時候定逸師太明顯心情不會很好,得罪了她,儀琳還俗一事,難免橫生波折。
回到恒山,晚膳之后,玄清便在恒山客房住下了。
夜晚睡在恒山的客房,玄清卻夜不能寐,前一段時間,每日和東方白在一起,夜夜笙簫,今日突然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塌上,很不習慣。
不知道儀琳現在在做什么,玄清不由想道。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玄清這一念起,卻成了采花賊了。
玄清離開臥室,偷偷向儀琳的臥室摸了過去,以玄清的身手,自然沒有人能夠發現,玄清很順利的到了儀琳的房間。
輕輕震開窗戶,玄清一個閃身便進了儀琳的臥室。
門窗緊掩,儀琳正在念著佛經,不過看其樣子,就知道沒有念進去,應該是走神了。
“儀琳”玄清輕聲叫了一下。
“玄清哥哥”儀琳轉過身,看著玄清,此時玄清才發現,小丫頭眼中竟然含有淚珠,玄清一下子熄滅所有想法,疼惜的看著小丫頭,柔聲道“怎么了”
“我舍不得師傅和師姐們”儀琳一下子撲到玄清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以后再回來看他們便是”玄清哭笑不得,這小丫頭竟然為了這事偷偷哭了起來,不由心中有些自責,沒有顧慮到小丫頭的感受。
這一夜,玄清沒有再生齷齪心思,只是好好的安慰儀琳,直到儀琳不再哭泣,沉沉睡去,玄清一個人登上恒山之巔。
月光如瀑,站在山巔玄清可以俯視整個恒山的風景,恒山之景,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便是幽,在這個清幽的環境,獨自沐浴月光,玄清不由再次陷入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