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清在時空珠當中,和東方白儀琳進行沒羞沒臊的生活的時候,華山之上的岳不群正跪在風清揚的草廬之前,他已經跪了三日三夜了。
“起來吧”風清揚帶著嘆息的聲音從草廬內響起。
面無表情的岳不群臉上露出一絲喜意,抬頭看向草廬“師叔是答應了”
“進來再說”風清揚的聲音再次響起。
岳不群知道既然風清揚已經開口說話,那么就是已經動搖了,說服風清揚出山只是時間問題了,岳不群站起身來,邁著麻木的雙腿進入草廬內部。
“是玄清那小子跟你說我在這里的”看著岳不群,風清揚問道,雖然在問,但是風清揚的語氣之中,卻透著肯定。
“是玄清道長向我提及過師叔的”岳不群毫無節操的將玄清賣了。
“就知道那小子嘴不把門,哼”風清揚是囑咐過玄清,不要將他所在亂傳的,當時玄清也含糊著答應了,可是轉眼就將岳不群引來了。
“師叔”這話岳不群就不好接了。
“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也看在眼里,雖然為人迂腐,有些假仁假義,但是能將華山撐住,也算不錯了”風清揚看著岳不群,有些感嘆的說道。
說實話,風清揚是不喜歡岳不群的,在他看來,岳不群的劍法狗屁不通,為人也是虛偽得很,但他不能夠否認岳不群對于壯大華山的努力,不能無視岳不群對于華山的付出。
華山就剩下這么幾個人,人才幾乎沒有,就剩下一個岳不群還算過得去,風清揚再怎么不滿,也得認了。
“師叔教訓得是,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年輕的時候,我也一心想當個君子,仗劍江湖,扶危擠難。
可是我行嗎當時華山只剩下我和師妹的時候,我都不敢下山,每天都害怕被人殺了,我不怕死,但我死了,華山便沒了。武功稍有所成,我一心結交各個勢力,哪怕只是三教九流,為的不就是保住華山嗎我步步算計,小心翼翼,苦心孤詣,心中苦悶就連妻子都不敢訴說,唯恐她心直口快說出去引發大禍,好不容易有
一點成就,嵩山卻想吞并我華山可是我卻沒辦法抵抗,若非師門長輩去得早,無人指點我武藝,我又豈會怕他左冷禪我又豈會拋下尊嚴,去練那需要自宮的辟邪劍譜”
岳不群本來對于風清揚的指責,是忍著聽的,不過話一出口,卻感覺越來越委屈,越來越憤懣,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
此時岳不群雙眼通紅,似一頭受傷的野獸,不過眼中卻流出淚水
自從執掌華山之后,岳不群再也沒有對誰說過這樣的話,他一直自己承受所有壓力,最近練習辟邪劍譜,心中戾氣壓抑,今日對著風清揚卻爆發出來,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全都說出來了。“唉,怪我啊,當時若是我沒有離開華山,也許就沒有了那場廝殺,若是我沒有避世隱居,華山也不至于沒落到如此地步”風清揚看著岳不群,多年不曾動過的劍心,這一次也有些不穩了,雙眼已經濕
潤,風清揚感覺他是對不起華山的。
“師叔”岳不群一番發泄過后,多年壓抑的煩悶和練習辟邪劍譜產生的戾氣,消散大半,已經慢慢將情緒穩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