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玄清便來到襄陽,找到了獨孤求敗隱居的山谷。
將金翅收入時空珠,玄清從山谷之外,一步一步的向山谷中走去,步伐不緊不慢。
玄清注意著山谷草木并不繁盛,甚至有些稀稀落落,但每一株草木,皆像是一柄利劍,直刺蒼穹,越是靠近山谷深處越是如此。
好高深的境界,玄清是由衷的佩服獨孤求敗,自己若是沒有時空珠這等靈寶,恐怕遠遠不及獨孤求敗,甚至終其一生也難以達到這等境界。
不過機緣二字,誰又說得準呢,那一個縱橫天下的強者,不是有逆天的機緣。
但是也應該學習一下獨孤求敗這種一心向道德精神了。
玄清順著草木,向山谷深處走去,每一步踏出,周身陰陽二氣環繞,附近稀落的草木在玄清走過之后,瞬間變得柔和自然起來,再也不復那種宛若寶劍的銳利之氣。
一路走來,不過一刻鐘,玄清便進入山谷深處。
一人,一雕。
人,身著普通灰色布衣,普通的相貌,普通的氣質,僅僅是這個人,恐怕丟在人群之中,誰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背負雙手,凝視天空,一動不動,宛若雕像。
但玄清向他看去,感覺到一種孤寂,一種傲然。
只是獨孤求敗依舊是那么普通,毫不起眼,孤寂的是這片天地,傲然的也是這片天地。
好高深的境界,這不僅僅是天人合一,影響天地。
而是獨孤求敗將自己從這片天地中摘了出去,仿佛他不再屬于這片孤寂傲然的天地。
半步破碎境界。
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是因為見識到空間玄奧,對于天地多了一番了解才有的突破嗎
玄清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刻的獨孤求敗更強大了,更加可怕了。
玄清沒有在看獨孤求敗,而是看向他身側的那一只大雕,上次玄清沒有在意,此時再看,頓時明了,這只神雕竟然帶有迦樓羅血脈,高貴無比,可惜成長太慢了。
這只雕也和獨孤求敗一樣,對于玄清的到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紋絲不動。
玄清不再看他們,而是打量著山谷其他東西。
比如劍冢。
這里有四座孤墳,是獨孤求敗葬劍之所,玄清凝目望去。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四十歲后,不滯于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每一個字,皆帶有無盡森然的劍意,破滅一切,正是蘊含獨孤求敗的破滅之道。
玄清靜立碑前,神情肅然,細細的體悟這獨孤求敗的劍道,心中一片明悟,絲絲靈感聚于心頭。
玄清是以陰陽之道去體悟獨孤求敗的劍法,將每一字、每一個筆畫都已陰陽二意去解釋,每一筆、每一字,玄清都能將他理解清楚,換到每一句的時候,玄清努努力也能勉強了解清楚。
但是當看向四塊碑文整體的時候,撲面而來的破滅之意,仿佛要同化玄清的陰陽之道,然玄清的陰陽之道按照破滅之法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