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個人一見到玄清,就下意識的避開,一來,害怕玄清發現是他們偷走玄清的秘籍,更害怕的是玄清發現后會誤以為他們自宮了,二來,他們一見到玄清就會想起修煉辟邪劍譜后的種種難受
和痛苦、難堪。
玄清這邊和單婉晶聊著,蠻是開心的,卻有一個不識趣的人走了過來,也不打招呼,直接坐在玄清這桌。來人正是尚明,單婉晶的未婚夫,他自知自己是配不上單婉晶的,單婉晶也不愿意嫁給自己,所以對于單婉晶看得很緊,單婉晶和玄清這等風采絕世的年輕公子相談甚歡,頓時坐不住了,直接坐在單
婉晶身邊,似乎是要顯示主權。
玄清面色微冷,向尚明看去,雙目之中一道劍光閃過,瞬間擊入尚明心神,尚明如遭雷擊,變得呆滯起來,雙目無神,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還是玄清手下留情的緣故,若非如此,此時的尚明已經死了。
單婉晶冰雪聰明,一眼就看出玄清對尚明做了什么,不過她并不在意,對于尚明她只有討厭,只是礙于東溟派的復雜關系,不能對尚明動手,若是借玄清之手教訓教訓尚明,她樂意之至。
只是她不知道,玄清這個教訓有些重了,尚明今后應該是變成一個癡呆了。
看也不看尚明一眼,單婉晶卻是談論起院中的拓跋寒與歐陽希夷的大戰起來“玄清公子覺得他們兩人誰會勝出”
“拓跋寒”玄清隨意評價道。
“現在看起來,兩人應該是平分秋色吧,為什么玄清公子覺得拓跋寒會勝出呢”單婉晶好奇道,確實,就在玄清與單婉晶說話的時候,這兩人已經交手百多招,但依舊不分勝負。
“因為拓跋寒年輕,血氣充沛,歐陽希夷雖然武功不差,但終究不是大宗師,年老氣衰,用不了多久,攻勢就會緩下來,到時候就是他落敗之時了”
玄清看著好奇不已的單婉晶,又給她滿上一杯果酒,然后自飲一杯道“不過,今天他們是分不出勝負了”
單婉晶好奇的看著玄清,似乎在等玄清解釋,但玄清卻笑而不語,示意單婉晶看下去,單婉晶沒有注意到的是,玄清此時右手輕輕的撫著玉簫,似是無意,似是有心。
沒過片刻,一陣簫音忽然響起。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每在交戰二人刀劍交擊的空間中若現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沒有一定的調子,好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
卻令人難以相信在這驚濤駭浪般的刀劍相交之中音符與音符間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簫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縱然有間斷,但聽音之間卻也有延綿不休、死而后己的纏綿感覺。
果真是蕭道宗師之境,玄清心中微贊,手也不慢,取出碧玉長蕭放在嘴邊,也輕輕吹奏起來,兩支洞簫的聲音,刀劍相擊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沒有半分不和諧,反而像是奏起優美的樂章。
場中激斗的兩個人殺意大消,各自用了個虛招后,就分了開來,肅立恭聽。
場中只剩下洞簫之聲,兩只洞簫混雜著響起,時而纏綿、時而激蕩、時而如春風細雨、時而似冰河鐵馬,兩支長蕭之聲交雜,但有時候就像是一人獨奏,配合默契,似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