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艷如桃李的絕色麗人,手托著香腮,正坐在盛滿了琥珀美酒的水晶樽旁,她冷冷的看著陸小鳳,冷冷的說道“你怎么到現在才來”
陸小鳳在苦笑,想起不久前,好友方玉飛的一番話,“這女人是座冰山,你若想去動她,小心手上生凍瘡”,也想起那琥珀的酒,透明的水晶樽,輕飄飄的,蘋果綠色的輕衫。
而這冰山般的女人就坐在這里,就坐在方玉飛的正對面。
“冰山上很滑,你小心摔下來”方玉飛正在微笑,微笑著向陸小鳳舉杯。
陸小鳳也笑了,大笑。但薩菲羅斯卻自然而然地覺得陸小鳳這笑聲并不是從見老友時該有的,因為這笑聲里有一些冰冷刺骨的東西。
這些東西本來是溫熱灼人的,因為陸小鳳對誰都是炙熱坦率的。但這時卻已經變得冰冷。有一種落差叫失望,特別是當你被熟識親密的朋友出賣的時候。陸小鳳的笑里就包含著這種東西。
薩菲羅斯輕哼了一聲,緩緩道“原來你很生氣的時候也會笑。”
陸小鳳不答話,看著方玉飛笑個不停。
而此時方玉飛的笑卻已變成苦笑,看著陸小鳳,遲疑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勸過你”
陸小鳳笑著回應“我記得的確有個朋友勸過我,勸我莫要爬冰山,我那個朋友叫方玉飛”
“我知道你一定記得的”方玉飛展顏,既然陸小鳳還能說方玉飛是他朋友,似乎就沒有生氣。
陸小鳳道“你知道難道你真的就是那個方玉飛”
方玉飛又嘆了口氣,苦笑道“我本來也想扮成別人的,卻又扮得不像”
陸小鳳聳肩,看著薩菲羅斯,卻笑著開口,話是對方玉飛所說“你至少可以扮成陸小鳳”
方玉飛臉色變了變,連苦笑都笑不出了。剛才他還覺得陸小鳳認他這個朋友,可此時他卻已經知道,陸小鳳認的是以前的他,而不再是現在的方玉飛,再也不會有二人一同賞花飲酒的時候,這就是此生最后一回。
陸小鳳果真再也不看他,轉過頭,對冷若霜微笑道“你呢你又是不是那個冷若霜”
方玉飛又搶著道“她不姓冷”
陸小鳳不答話,薩菲羅斯替他問道“你知道她是誰”
方玉飛道“誰也沒有我知道得清楚因為她出生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她就是我妹妹方玉香”
陸小鳳還在笑,越笑越厲害,已經到了捧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