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羽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看著眼前熟悉的屋頂,淺羽忽然發現自己現在居然是在她的臥房里,雙眼無神的迷糊了半晌,淺羽終于是想起了什么,發白的唇角微微勾起。
想來是白鳳又回去將她給帶了回來吧,真是的,那么久都不回來,害的自己都等睡著了。
淺羽嘟了嘟嘴,忽然感覺渾身似乎有些無力,翻個身都有些吃力。
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得了風寒的感覺啊。
似乎是為了印證淺羽的想法,她剛剛皺眉就感覺到頭上似乎有一個略帶溫熱的東西一動,這才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此刻正貼在額頭上。
吃力的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附上額頭,頭上那東西落在手中的觸感軟軟的,淺羽猜測那應該是條毛巾。
毛巾已經有些溫熱,看起來應該是蓋在頭上很久了,自己果然是得了風寒
淺羽嘆了口氣,臉一下子皺成了苦瓜模樣。
想想剛剛在屋頂上那冷風吹的,自己又受了傷,可不得得了風寒嘛。
哼,都是那個可惡的白鳳
自己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一個大男人,怎么那么小肚雞腸,居然直接吧自己扔在屋頂吹冷風,也太沒有風度了吧。
不過幸好他還有些良心,還知道去看看自己,把自己送回來,要不然等到第二日一早,自己還不得凍死在屋頂了呀。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一定要對自己無語死了。
她躲過了組織,忍過了那生不如死的毒發時刻,最后居然被扔在屋頂給活活凍死了那樣她得多冤啊。
咦想想都覺得衰,還好白鳳算是有良心的。
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入目所及的地方一個人影也沒有。
想想也是,白鳳最討厭這紫蘭軒了,有種呆上一秒就要中毒一般,怕是將自己送回來就立馬離開了吧。
淺羽深深地嘆了口氣,她覺得她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掙扎著起了身,身上軟軟的,這一用力過猛,頭暈了半晌,好半天才覺得舒服了些。
看著自己蓋著的錦被,一個抬手便將它撩至一旁,看著自己那已經包扎完好的大腿,淺羽不由偷偷的笑了。
她已經可以想象當是白鳳給自己包扎的時候一定是面紅耳赤的,那窘迫的模樣她都可以猜到。
摸了摸那將傷口包扎的整整齊齊的白色繃帶,淺羽滿意的挑了挑眉,輕輕動了動受傷的左腿,疼痛感似乎沒有那么強烈,感覺似乎比下午的時候好的多,沒有那種壓根走不成路的那種疼了。
小心翼翼下了床,撫著窗邊,一條腿蹦噠著要往外間的桌子上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