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通未知的來電,電波的沙沙聲使得薩菲羅斯并沒有太多的耐心。像是大馬路上的許多酒鬼一般,執著的想要知道這通電話的目的性。即便是有多么的不耐煩,薩菲羅斯自己也不得不去審視自身,太長時間沒有同人交流。那種思想當中也渴望會有一個人能夠明白自己去聽聽自己說話,或者是自己聽聽別人的說話別人的心情。
長久的獨居已經讓一個人放棄了社交,但是人畢竟是社會的生物。沒有了交流像是花兒沒有了氧氣和水,即便擁有的是無盡的自由也是自己和自己說話。薩菲羅斯承認自己是一個話癆,即使已經壓抑很多了。
“喂你還在嗎。”這樣確實很失禮,但是對于薩菲羅斯來說。得到一個答案明顯比較重要,尤其這個答案的過程還可以解決自己的苦悶。帶著試探性的發問,想要知道這通陌生的來電會不會在下一秒就停止了。
像是斷絕了自己同這個世界的關系。切斷所有的可能性,自己是一個被世界所遺棄的人。
擁有的無數榮耀也不足以彌補長期位面旅行的穿梭所帶來的失落,離開初遇似乎都是一種程序的設定,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他們。自己的存在像是系統當中的一個錯誤代碼,但是這個錯誤還保持在一個可控的范圍之內。
“是是的一直在。”說不清楚是因為信號的問題還是因為手機型號過于的老舊,那頭的聲音被拉長變調的有些古怪。但是薩菲羅斯依舊滿足于這種看上去糾結又疲累的對話當中,別無選擇。
“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是是的實際上沒有太多別的事情。若是麻煩的話先生可以先掛掉,只是有些緊張。或者是不知所措吧。”
古怪的電流突然正常了起來,對面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薩菲羅斯這才聽出來對面的那個聲音原來是一個小女生的樣子,這個年頭小女生們都如此大膽了嗎。對于他來說或許還存在于一些古板的印象,但是這些刻板平時是不會體現出來的。
大概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初中生的聲音吧,或許大一點或許比自己猜測的要小一些。畢竟這一方面并不是自己的強項,對于薩菲羅斯來說貿然的去猜測陌生人的身份和年紀本就是一件不甚禮貌的事情。
“并不麻煩,實際上我也在因為一些事情而煩惱,能夠聽到對話使我覺得安心。”在半個月之前便就得到了消息說是要接受一個任務,實際上任務的危險程度從來都不是可以預知的,故而每一次的旅程都會是當做一次歷練是最后一次。可是一次又一次再一次,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位面之間的傳行本就受到一些不可抗力因素的影響,即便是習慣了的。也要進行心里的安慰和建設吧。
薩菲羅斯需要得到人的理解,也希望有一個同行者的到來。
將窗戶給打開,這是一個寬敞的單身公寓。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獨處,但即使是如此,房間還是富裕的可以三個人一起住進來。位面的修復和穿越,每一次的任務都能夠獲得大筆的資金,薩菲羅斯有好幾個海外銀行的戶口。在自己離開此處進行任務的時候,總會有一大筆客觀的數目添上去,這些年已經存了不少的數字了。
那是一輩子都無憂的數目,即便是奢侈一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薩菲羅斯不習慣那樣子的生活,若是這份工作都失去的話。自己在這世界上面存在的價值就更加的減少了一份,如此大概會出更多問題吧。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將你的煩惱告訴我。”最終還是說出來了,總是要敞開心扉的吧。對于別人的秘密到底是想要關心還是僅僅單純的去打聽,對于薩菲羅斯來說實際上滅有太多的差別。
“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