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白老爹將那泰山圖一展,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娃子立時停止哭泣,轉頭向畫作看來。
“老爺我就說這小家伙和云樓這畫有關聯吧,你們看看,哈哈”白老爹自覺看透了關竅,得意非常。
稍稍一頓,接著說道“既然這個白家的小娃子如此喜歡畫作,那就叫白子畫算了”
“白子畫”白云樓微微一怔,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隨即運轉天眼通觀瞧起來。
這一觀瞧,白云樓不禁暗贊老爹的眼光,自家小弟停止哭泣還真與這幅畫有關。
小弟那身周的淡淡氣機,竟然和畫作上的一道氣機莫名契合,這才讓其安定下來。
只是畫作上的那道氣機并非畫意,而是畫作上留白處的那兩句詩文。
隨即白云樓說道“老爹說的不錯,這小娃娃確實喜歡這幅畫作,不過卻是看上了畫上的詩文。”
“竟然會是這樣”
說話間,白老爹伸出衣袖遮擋住近半畫幅,那小家伙并沒什么異常,但剛一遮掩住詩文之處,頓時小嘴一張,再次哇哇大哭起來。
滿屋之人盡皆稱奇。
“哈哈,老爺我日夜讀那些詩文總算起了功效,看來我白家日后要變成書香門第了。”白老爺樂得合不攏嘴。
阿娘笑著數落起老爹來“也就讀那么幾日,后面可都是小綠蟻誦讀的。”
“萬事開頭難,再說老爺我不是忙著驛報之事嘛”
白老爹輕輕摸了摸小娃的發頂,笑著說道“不說其他了,這小娃子既然喜愛詩文,以后就叫白子文,云樓你說如何。”
聽老爹說出這個名字,白云樓暗暗松了一口氣,點頭道“此名甚佳。”
竹海洞天內崖壁上那個“文”字非同尋常,讓白云樓印象深刻,方才就想將“畫”換成“文”字,不過老爹既然先一步說出口,自是最佳,也多了幾分隨性。
聞聽大兒言說此名甚佳,阿娘立時眉開眼笑,輕撫身側那小娃的粉嫩小臉,輕聲說道“子文,你老爹今日總算做成了一件大事。”
轉頭看了看畫作,阿娘關心地問道“阿樓,殿試那邊怎么樣了”
“殿試完成大半,就等著殿內策問,然后公布考評了。”
“嗯,阿娘這邊也安穩了,你去忙活自己的大事吧,考評如何不重要,這次正好去京都,小朝陽的家里順便過去認個門,可不能空著手。”
阿娘如此叮囑,白云樓只好應了下來。
逗弄了幾下小子文,白云樓起身準備閃身告辭,卻被老爹拉回了院中。
“云樓,那個小朝陽到底是哪家之女老爹我查遍了京都夏姓大家族,卻沒尋到相近的”
微微一頓,白老爹悄聲道“小朝陽的家不會是什么隱世的修行大家族吧,若是得空,不若帶上老爹一起見見世面”
聞聽此言,白云樓不由嘴角一抽,正色傳念道“老爹,事到如今,兒子也不瞞你,小朝陽其實就是夏皇之女,正是當朝的朝陽公主。”
見白老爹呆立當場,白云樓嘴角一彎,接著輕聲道“若是老爹方便,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隨云樓去京都,一起去認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