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長了一個好嘴。”李振漢點點石大勇,“趕緊的,快走吧。”
“得嘞,主任再見啊。”主任放行了,石大勇一踩油門,突突突的轉眼就出了大門。
在瑞民這件事上,石大勇是非常感激李振漢的,感激歸感激,牽扯到子嗣這件大事,可不能含糊,什么自己也不能當了絕戶頭,至于以后怎么辦,唉在哪個山頭唱哪個歌,走一步算一步吧。
石大勇沒有直接去駐勤點,而是先去了趟上清梁。
石大勇到的時候,孫秀芳已經和房東坐在一起聊了,房東姓楊,個子不高,白白胖胖的,頭發早已花白,和大多數農村婦女一樣,頭發全部梳到腦后,在后腦勺的位置挽了一個發髻。
年紀相仿的兩個老人,倒是能到一塊去,這會子,儼如親姐妹般,手拉手坐在屋檐下著家長里短。
院子挺大,中間種了一棵石榴樹,應該已經長了很多年,石榴樹的樹根處有碗口粗,上面交錯生長著三根枝丫。
北邊的屋角處有一棵蘋果,是棵幼樹,細且長,樹梢處一個干巴巴的果子還隨著風晃來晃去的。
石大勇心情愉悅,步履輕松,車鑰匙掛在食指上,邊哼曲邊轉圈,轉過迎門墻,也不知道娘和房東兩個人都聊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的。
“楊嬸子,娘,啥事你們這么高興啊”石大勇心里叫人家楊婆子,嘴里卻甜甜的稱呼人嬸子。
“石來了。”楊婆子拍拍孫秀芳的手背,“大妹子,真是曹操曹操就到,你兒子來了。”
什么意思感情兩個老太太是在他,石大勇疑問,目光轉向孫秀芳,“娘,我有什么事把你倆喜成這樣”
孫秀芳擦擦眼角,“大勇,我和你楊嬸正到你時候的事。”
石大勇更狐疑了,“我怎么不記得我時候有什么搞笑的事呀。”
“就那回。”孫秀芳提醒他,“你的時候,咱村王麻子嚇唬你,汽車一從人身邊過,帶起的風能把人帶跑了,你當真了,有一回真的過大汽車,把你嚇得,使勁抱著個樹,還記得不”
“哦,原來是那回呀。”石大勇恍然大悟,“那時候咱不是沒有見過汽車嗎。”
“真沒想到啊。”孫秀芳感慨的,“那時候怎么也想不到你會跟汽車打上交道。”
“娘,怎么樣,這一晚還習慣嗎”石大勇站在門口,探頭往屋里看了看,王英就坐在炕沿,滿臉溫和慈愛看著兩個閨女在炕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