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花在旁邊聽了,忿忿不平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昨兒個都不夸我,偏心眼。”
二苗這邊起床,富貴那邊忙著給二苗熱早飯,二苗剛下床,富貴的早飯就端了過來,“寶他娘,你先喝點面條墊吧墊吧,一會兒該吃中午飯了。”
男人的關心,讓二苗的心里充滿了依戀,她溫柔的對富貴笑笑,挑著面條吃了起來。
明媚的陽光順著玻璃窗將屋內照的一片光明,棗花在旁邊的桌子上寫作業,富貴切了兩塊紅薯在爐子上面給孩子烤紅薯片,福寶一會兒趴在富貴背上,一會兒又偎進二苗的懷里找娘撒嬌。
漸漸的,紅薯的甜香味散了出來,吸引著棗花和福寶守著爐子不放,富貴撿著先烤好的薯片一人發了一片,二個孩子也不嫌熱,一邊哈哈的吹著氣,一邊忙不迭的往嘴里放。
“慢點吃,別燙著了。”富貴忙把福寶手里的薯片拿過來,吹涼了喂到兒子嘴里。
父慈子愛的溫馨場面再次讓二苗愣了神,這就是幸福,平平淡淡,不需要多有錢,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只有這種幸福才是她真真切切抓在手心里,唾手可得的。
二苗暗下決心,那件事就是爛到肚子里她也不能透漏一個字,她舍不得離開她的男人和孩子。
看看,看看,寶他娘眼珠子又不動了,富貴哀嘆一聲,用火鉗敲敲桌子腿,“寶他娘,快吃,一會兒面涼了。”
一整天,二苗都魂不守舍的,現在天冷,農閑,地里沒活,家里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她就拿去針線繼續縫衣服,縫衣服也縫不安穩,光扎手,扎得手上好幾個窟窿眼。
富貴一整天都在觀察二苗,把她心神不定的樣子看在了眼里,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下來,吃了晚飯,他帶上門去了楊興和家。
冬天天黑得早,沒什么事吃了飯大都要早早休息,富貴上門的時候,楊興和家也剛吃完飯。
就著微弱的燈光,富貴對蹲在地上涮碗的一個婦人喊了一聲“嬸。”
“呦,富貴呀,吃了嗎”丁桂蓮抬起頭,詫異富貴這個點來干什么。
“吃了嬸。”富貴蹲到丁桂蓮對面,愁容滿面的說道“嬸,我家寶他娘又不對勁了,還得麻煩你再給她看看去。”
“咋又不對勁了呢你說說我聽聽。”丁桂蓮抓了一把堿面,撒到碗里面。
“又開始發呆了,一整天就感覺那魂好像不在她身上似的,哦,昨兒個夜里還做了一個噩夢,嚇得渾身都是汗。”
“那就是嚇著了,按理說她這么大的人了,不應該呀。”丁桂蓮想了想,“你家二苗最近沒遇到什么事吧”
“沒有,天冷,我沒讓她和孩子們出門,有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去。”
“不該呀,她都不出門,單單一個夢就能嚇著嘍她又不是孩子。”丁桂蓮嘟囔一句。
富貴想起來昨天自己看見的出殯場面,“嬸。”他撓撓頭,“我昨天倒是遇見事了,有一家人出殯,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得,根兒在這了。”丁桂蓮篤定的說“肯定是你把臟東西帶回家了,二苗前幾年就被邪靈上過身,容易招這玩意。”
“哎喲,想起來還真是呢,我剛回家時還好好的,晚上寶他娘就開始做噩夢,今天就開始魂不附體的樣子,嬸。”富貴急道“你可得幫幫忙,寶他娘這樣子下去可不行。”
“行,你放心吧。”丁桂蓮端著碗站起來,“你先家去,我準備點東西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