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兵正處在什么都好奇的年紀,爸爸媽媽說什么,聽不懂呀,他拽拽張強的衣角,抬頭問道“爸爸,什么是文會,什么是武會”
張強一把將小兒子舉起來,“文會呀,就是用嘴說話。”說著他張開大掌在張兵臉前晃了晃,“看見沒,武會就是用巴掌說話。”
“笨,這都不懂。”張軍得意的接話,“文會就是講道理,武會就是揍人。”
“我兒子真聰明。”張強騰出一只手,在張軍后腦勺上撫摸著,“走,回家睡覺。”
瑞民的表現張強比較滿意,都躺到床上了,他忍不住夸了幾句,“我發現瑞民是個可以教育好的同志,不是說的嗎,人不怕犯錯,改了就是好同志嗎。”
“嘁”崔云香嗤之以鼻,“你看著吧,狗改不了吃屎,這人陰著呢,他那是怕了你,準們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他敢”張強臉一板,眼一瞪,“他要是敢再犯渾,我就用武會和他會到底”
瑞民在張強家受了氣,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王英,“嫂子,你干嘛要把我喝藥上吊的事告訴別人。”
王英眼皮都沒抬,“你沒做嗎”
瑞民“做了,怎么了”
王英“既然敢做,還怕說”
瑞民氣結,鼓著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自己叫他憋了這么多天,今天終于有人替她撒氣了,王英心里異常痛快,但她還是不愿意與瑞民在一個屋呆著,像是趕羊群般把四個孩子往里屋趕,“可可,安安,趕緊的,帶弟弟妹妹咱回屋睡覺。”
受了教訓的瑞民不敢再那么明目張膽的逼王英,他改變了戰略,只要回到家目光就圍著王英打轉,這讓王英像吞了只蒼蠅般惡心不已,有一次實在的忍不住了,想訓斥瑞民幾句,那想到話一開口,就被瑞民慢悠悠的堵了回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一句話把王英憋得噔噔的,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辦法將這個人打發的遠遠的,能眼不見心不煩。
瑞民這樣做張強都不知道怎么出頭了,人長眼看東西又不犯法,你能說不準你隨便亂看
日子一天天過下去,王英的態度不曾改變,漸漸的,瑞民也有些心灰意冷,這一年又要過完了,自己又大了一歲,要是嫂子一輩子不同意,難不成自己也跟著耗一輩子那可不行,娘說的對,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
瑞民想了想,給瑞成寫了一封信,信上托了二哥,讓他找媒人幫自己說個媳婦,能找到大閨女更好,找不到的話,寡婦也行,要是有了合適的就給他來信,他請假回去相看。
瑞民可不像石大勇,石大勇心系老家,往回寄東西是一回事,沒事還寫封信回去關心家里的幾個兄弟,交待交待這個,交待交待那個,瑞民根本不問老家的事,平時也不會往老家寫信。
瑞成接到瑞民的信還聽詫異的,以后那邊又出了什么事,打開信封一看明白了,原來如此,弟弟既然說了,那就給媒人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