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勤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臉上露出調侃的微笑,“咦,他爹,你發現沒有,出門這一趟你說話都文縐縐的了。”
趙良生知道妻子在逗他玩,故意語重心長的說“所以說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人呀,就得出去見世面。”
嚴思勤眉毛一挑,白了趙良生一眼,“嘁,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咦,你這人,喘氣還不讓人喘了。”趙良生佯作一本正經地板著臉。
“嘻嘻。”嚴思勤笑了,她用筷子輕敲了一個趙良生的碗邊,“快吃吧,別貧了,回家得趕緊把燒雞和餅給我哥他們送去,雖然現在天兒不熱,時間長了也是怕壞了。”
趙良生臉一松,一口大包子塞到嘴里,他嚼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嗯,到村口你先回家,我送完雞再回。”
嚴思勤點頭,“行。”
吃完早點,肚子里暖暖的,就著初升的朝陽,回家的腳步異常輕松,這條路他們已經走過很多遍了,閉著眼都能摸到家。
兩人在村口將東西一分為二,兩只雞和四個旋餅放到裝雞蛋的小籃子里。
“晨他娘,我去去就回,這幾天你也累了,先回家睡個覺,好好歇歇。”
趙良生拎著小籃子正準備走,又被嚴思勤叫住了,“他爹。”嚴思勤看看大籃子,又看看小籃子,“咱出門一趟就給人帶這點東西也太少了,送出去也不好看呀,要不咱倆換換吧。”
嚴思勤說著,把大藍子交到趙良生手里,自己接過小籃子,“給爹娘的那份不用送回去了,在咱家里吃就行,就當剩下的都是給爹娘的。”
“行。”趙良生寵溺的看著妻子,“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回吧,我走了啊。”
“嗯。”嚴思勤一直看著趙良生走遠了,才挎上籃子回家去。
回新家必路過小山崗子,嚴思勤見家里大門敞開,知道爹娘一定是早早的過來將雞撒開了。
原來不出門的時候,嚴思勤也不是每個禮拜都回娘家,是確實沒事了,自己也想娘家想得緊了才回去看看,大概每個月能回去兩次。
這次出了趟遠門,說起來也不過出去了五天,嚴思勤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想娘過,看著敞開的院門,她就像是磁石吸引的鐵塊,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不顧形象的跑了起來。
“娘、爹,我回來了――”聲音傳到院子里,最先迎接她的是小霸道。
只見一條黑線越過墻頭,在空中拐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直接落到了嚴思勤的肩頭上。
搬新家的時候,趙雨也沒忘了給小霸道安個新窩,奈何小霸道根本不常去,基本上還是在老窩呆著。
小霸道這廝現在野的很,和野鳥沒什么區別,除了晚上回來睡覺,白天都是到外面去野,也不知道它都是到哪里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