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又好像沒有。
記不清楚,只記得渾身被五花大綁一樣動彈不得,逐漸感到窒息。
好好悶,快呼吸不過來了。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后腦勺的手臂簡直是跟抱洋娃娃一樣完全沒考慮過“洋娃娃”的呼吸問題就死死抱住,往懷里按。
我整張臉都貼著他衣領和脖頸的邊緣處,被他的鎖骨硌得慌,熱的溫度隨著亂步脖頸皮下的脈搏心跳直直傳過來,是比聽他心口都還要強烈的心臟聲。
我發覺自己的臉都被他影響得發熱,唔一聲不適地掙開。
但是他用手臂抱得太緊了,而且都是抱的我的頭部和肩膀,更難離開。
我戳他肚子“亂步,醒醒。”
亂步從喉嚨里發出一點點不愿意的聲音,根本沒睜開眼的意思。
我被他微微移動的手臂蓋住耳朵,然后是眼睛的側面光線,毛絨絨的睡衣袖子好像在給我耳朵撓癢。
更悶了。
腳放在他小腿上倒是同樣的暖和。
我使勁推他,亂步發出不舒服的長音,害得我腳也跟著彎起踩中他膝蓋把他的腿踢走。
他終于清醒,第一句話就是抱怨“干嘛啊清桃”
我掙脫開黏糊到極致的擁抱,松口氣,聞言說道“都幾點了”
窗簾密不透風,屋內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分不清楚是下午幾點。
我甚至由于自然醒睡得太好,有種一覺醒來就晚上的心慌。
沒有擁抱了,亂步卻又安安穩穩地睡過去,片刻之后猛然驚醒“不要戳我肚子清桃”
我“快點醒,你醒過來我就不戳了。”
“知道了知道了啊就只有桃醬你這么不客氣地喊亂步大人起床了”
我沒聽他的嘀咕聲,徑直翻身去拿床頭柜的手機,按亮屏幕。
下午兩點整。
還好還好,沒睡過去。
我掙扎著起床,剛坐起來亂步就壞心地攬住我腰往下按,我才起床又沒有力氣瞬間躺下去仿佛做了一個不標準的仰臥起坐。
亂步還用毛茸茸的腦袋蹭過來,道“我好困啊清桃,今天我們睡覺吧。”
我心神動搖。
的確,一個下午都沉睡過去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這種生活只有偶爾的周末在寢室嘗試過幾次,悠閑幸福到空虛,浪費時間
我很快堅定道“不要,你不出去我出去。”
“”亂步躺在枕頭上,黑色發絲與領口一起凌亂,“清桃你每次都這樣。”
我“我怎么了”
亂步“每次我不想去你都說無所謂要自己去。太狡猾了”
我疑惑“又不是非要黏在一起,我就是想去就去,你不想去當然就我自己去了。”
亂步氣呼呼的“你在說什么啊清桃我們一年才見面多少次,在一起的時候當然要黏在一起啊”
我移開視線“嗯”
“你心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