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卡殼,含糊不清地嘟囔幾句什么就說,“中午十二點。”
我“”
怎么一點都不驚訝。一覺睡到中午。
我把頭蒙進被子里“你先去洗漱吧,我們出去吃飯好餓,要餓死了。”
亂步隔著被子拍了一下我背“昨晚上桃醬喝醉了,就知道讓我辛苦。”
我“抱歉沒想到嘛”
半晌,我聽到洗漱的聲音,于是努力使自己清醒。
起身,我費力換衣服下床,今天氣溫好像回溫了許多,我想扎頭發于是尋找帶來的頭繩。
打開床頭柜的柜子,靜靜躺著的報紙讓我一愣。
嗯是那張報紙吧
但是瞥到上面的日期今天的,什么時候亂步拿進來的
我遲疑地將它展開,最顯眼的標題赫然是勝村圖郎被調查的消息。
我懷疑亂步是故意的。
涼水沖刷,洗漱間特有的清涼空氣毫不留情地刮上他的皮膚。
貝雷帽在外面,鏡子里的青年發梢滴著清水,睫毛濕漉漉,他面上沒有什么表情,有也是平靜。
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領帶被他隨意掛在墻壁的勾上,黑色的屬于少女的頭繩和領帶一起被掛在那里,形成曖昧的男女關系的暗示。
偵探垂首用毛巾擦拭濕潤的手,漫不經心的模樣。
忽然,他放下毛巾抬頭,屬于推理天才的腦子很快意識到時間已到。
亂步看見鏡子中隱藏著絕對自信的自己的臉。
清桃應該看見了。
我決定先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掩耳盜鈴一樣將報紙原路放回。
所以開始了但是我還沒有委托啊不是說一年后委托他嗎
等等,也不一定是亂步做的他就在這里啊。
我整理好心情,等亂步出來我再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進去洗漱。
擦肩而過時亂步懶懶說了聲“好餓。”
我“你先把那里的頭發擦擦吧,都濕掉了。”
我洗漱中途才猛然發覺自己剛才竟然想瞞住這位偵探。
這不是徒勞嗎
我拍拍臉,打開門。
亂步站在衣架子前盯自己的帽子。
我躊躇著慢慢走過去。
我“我說那個是你做的”
亂步依然盯著帽子,好像要把它盯出個洞來,語氣和平時并無不同“當然了,不過他們太蠢了,不需要我直接動手。”
我瞧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謝謝”
亂步轉頭,突然染上笑意,提一個牛馬不相及的話題“帽子上面好像有桃醬昨晚上喝的酒味呢。”
“什么”我疑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