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時間了。”亂步在說危險的話,卻依然含著笑意,翠綠的眸睜開,映出我的模樣,“快點,木野小姐。”
“快點愛上我,然后吻我,你現在的感情太淺,治不好我的病。”
眉眼勢在必得,言語漫不經心。
我喉嚨一瞬間灼燒,攀爬,涌出,不自覺吐出了小花,他早有準備,手指抵住我的唇掰開,阻止我閉嘴的動作。
他的聲音被花灼燒久了,有些啞“木野小姐,出來的就不要再要回去了。”
花吐癥人的動心與思念只會給本人帶來痛苦。
我感到腦袋突突的痛,粉色的小花不斷的掉落,掉落到他鉗住我臉頰的虎口手心,掉落到他身上,地板。
按理說吐出的小花會隨著主人對對方的感情變化而變化,我的粉色是墜入情網的前兆。
而亂步則是白色是代表什么
好像是純潔到極致,以至于沒有一絲雜物,異常執著的愛。
越純粹,越危險,越容易陷入執念。
“只是這種程度嗎”他說道,摸摸我的頭,“太狡猾了,第一天我就已經痛得四肢百骸都在發冷,還有,我才意識到我每天都是在想木野小姐的。”
我想閉上嘴,阻斷喉嚨源源不斷的花朵,他像是察覺到,在我臉上的手指提前伸進扣住我牙齒,令我無法合上。
偵探翠綠的眼愉悅微瞇,在如此危險的狀態下卻毫不擔心,明明花朵將他的身體消耗得幾近死亡。
“花,我要看更多。”他居然是撒嬌的口吻。
知曉了花吐癥具體癥狀的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會吐出花表明你在吐出愛語。
我感到比花吐癥更加危險的無形之網籠來,令人窒息又有致命的吸引。
亂步再咳嗽幾聲,白色的花爭先恐后的擠出,落下,與粉色的交纏一起,帶著點點血跡,誠實顯示著主人的愛戀已經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戀愛攜帶著他的生命力在滋養,盛開出一朵一朵潔白的花。
我牙齒在發冷,是他的手指帶來的冰涼。
“沒關系,別擔心,”他反而安慰起我。
“我們當然會解除病,因為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清桃,你哭什么。”
因為我害怕卻又忍不住心動。
所以太痛了。
而他自然知道,問的表情都是饒有興趣又傲嬌幼稚的,雖然他的手指尖也因為劇痛而微微顫動。
亂步的感情可比我的深多了。
我痛得跌坐在他身上,亂步有血味的唇貼上,花朵有一瞬間的停滯。
吻只有一瞬間的作用,然后疼痛再次襲來。
“不行不行,還不夠。清桃你要加油才行。”偵探任性道。
他應該是一點點痛都會叫喚的人設,現在卻對攀爬吞噬自身骨與肉的花與火燒般的喉嚨視而不見,反而是的的確確怕痛的我開始小聲哭泣。
亂步在摸我的頭安慰,我埋在他頸間恍惚。
看起來是他在縱容我才對。
接下來我們都在等時機,等待我的感情,等待死亡的期限。
等待一個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