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緋和千緒不知道我和亂步的戀愛關系實際上并不常規,并不健康。
我們是畸形的,宛如相互攀爬的兩根藤蔓,誰也不是大樹,誰都想成為大樹。
即便互相更加依戀,但是總覺得搖搖欲墜。
我畢竟是第一次戀愛,只覺得怪怪的卻找不出辦法。
我真的覺得被他“看”著很好,又覺得很少很少和他見面,沒有被真實看著的感覺很糟糕。
說到底亂步能知道我每天的事,我卻不能知道他的,我越喜歡他就越覺得不爽,不舒服。
談戀愛,真麻煩。糾結來糾結去的。
我干脆不想,認真投入最近的運動會沒錯,運動會。
千緒在宿舍搖晃椅子“我決定報名參加觀眾”
我“這算什么報名啊喂我還以為是啦啦隊。”
春緋“我只是報了跳高,清桃你呢”
我頓了頓,小聲“五千米”
“什么”千緒驚訝得拍桌而站,“五千米那個巨長無比的長跑跑下來就算是神的長跑”
我“放心我練習了一個月,至少能跑下來的嗯。”
千緒不說話了,幽幽地盯著我,半晌,走過來沉重地拍拍我肩膀“我會在終點等你,我會隨時準備把你拖走。”
我“真是謝謝了。”
我左思右想,決定去偵探社邀請亂步。
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面。
就連手機聯系都很少,他好像不習慣用手機,或者說仗著自己能隨時監視,有了我一直在他身邊的錯覺所以壓根沒在意這個。
反觀只能通過這個方式知道亂步的我則有種斷了聯系的錯覺。
雖然一年下來也差不多習慣了果然沒有那三天就好了,以前我才不會想這個。
“這就是不好的地方,我和環雖然是異地戀,但是他經常打電話感覺江戶川先生的話,不像是會用手機粘人的類型。清桃有落寞感也很正常,要跟他說,要不然裂縫越來越大,會很不妙的。”
這是我咨詢戀愛好友春緋得到的回復。
那時,我冒出邀請亂步的想法。
我確信,我想見他。
這一個月他很忙,我一般不會打擾別人工作,白天工作時間不會打擾,晚上他處理完案件時卻到我的門禁時間。
所以都會錯過,無法見面。
那天早上我看著照片,左看右看,悄聲說“該不會就慢慢不喜歡你了吧”
畢竟感情這東西沒半分道理可言。
我去偵探社時沒有遇見亂步,應該是在外面工作吧我和偵探社剩下的人打了個招呼,聊了會兒天。
而我離開武裝偵探社走了一段距離,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大喊“清桃”
我回頭,偵探打扮的青年在喘氣,似乎是趕過來的,他見我停下于是飛奔過來。
我驚愕“亂”
他猛撲過來的結果就是我差點向后摔倒,腿彎曲,腰被迫向后仰。
幸好亂步熊抱住我的同時也做了我的支撐。
他抱了幾秒松開,依舊離得很近,我能看到他鼻尖冒出的細小汗水。
他說“我要去。”
我習慣他提前知道的能力“好吧,那你下周一”
我在說時間,亂步緊緊盯著,目光在我臉上粘稠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忽然道“清桃。”
我頓了頓“怎么了”
亂步“我覺得,我已經不能單純的監視你了。”
我“”
亂步湊近,一個月沒見,他依舊是那副模樣。
亂步也用很疑惑的表情“我不知道。”
“我好像對知道清桃的一切感到不滿足了。”
他開始抱怨式撒嬌“一個月沒見,我都要發霉了”
以前是知道清桃在做什么就滿足,現在是恨不得擠進去一起做。
我怔了怔。
嗯沒想到想法倒是撞上了。
他和以前一樣撒嬌的聲音,甜甜的氣息包圍,我突然感到熟悉的心跳聲。
感覺一見面,戀愛的心跳感就頓時復蘇活了起來。
我小聲嗶嗶“我也是。”
亂步卻低下頭就開始親,沒有情欲,單純就是黏糊糊的觸碰。
我感到臉都被他的唇碰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