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鼓起腮幫子“那你還蹭我披風”
我取暖的手一頓,抬眼看他,小聲說“不可以嗎”
“”亂步生氣的表情凝滯住。
我把手再往他脊背上半部分伸,靠近脖頸的肩背披風下更暖和。
我問他“到底可不可以”
亂步像是慢鏡頭回放,氣憤的表情轉為一種更加別扭的神色,他的目光似乎巡視了我一番。
“可以。”
半晌,靜謐中,我聽到他蔫蔫的仿佛不得不妥協的聲音。
亂步像是要掙回尊嚴,緊接著說道“太過分了清桃。社長還說不要讓我什么都對你撒嬌的明明你更會撒嬌”
我和亂步一起走回學校,他到我寢室樓底下時由于過于黏人,打死不走,引來宿管阿姨懷疑的目光。
我對阿姨訕訕笑了幾聲,轉頭低聲對亂步說道“干嘛這里是女生宿舍,不要過于顯眼了”
亂步扣住我的腦袋,我一下子撞進他懷里嚇了一跳,那種莫名的強勢感讓我心口不由得一跳。
“不要不要不要”與成熟的動作與之相反,亂步習慣性撒嬌,“好不容易見面的。”
我那莫名的心悸感消下去,“下周再來啊。”
“離下周還有整整六天”亂步夸張道,仿佛不是六天而是六年。
我嘀咕“以前才多久見一次面,現在你抱怨”
才交往那陣我都恍惚間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因為平時根本沒什么機會相見。
雖然也沒什么,又沒有和亂步如膠似漆的階段,于是對忙碌不能見面的階段沒什么落差感。
現在不一樣。
他在我頭頂忽然發出一點點笑聲,我臉貼在他的胸口,冰冰涼涼的紐扣偶爾會碰到我鼻尖。
亂步熊抱的同時臉似乎靠在我的額頭,我感覺到他柔軟的臉肉在我額頭擠壓。
“因為清桃你現在更喜歡我了,我就可以說了。”亂步慢慢道,“好麻煩,談戀愛還要分步驟什么的所以桃醬你趕快到最后一步然后愛我愛得不得了那種”
我“你真是大聲密謀,我謝謝你了。”
“你快點,”亂步催促,“你快點趕上我。”
一個月前。
那三天相處和清桃分開之后,江戶川亂步覺得什么東西怪怪的。
坐在偵探社里,閑暇時看報紙看不下去,抬頭看社員們打鬧也看不下去,直接走神。
他將抽屜里清桃寄給資助人的感謝信重新拆開,翻了一遍又一遍。
上面他留下的話還安安靜靜待在那里。
一開始的是得意。
當然了,得虧有亂步大人。
快謝謝亂步大人。
你說話算話才對。
不行不行,得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才行。
后來逐漸變為自己的發泄。
多久見面
你不想我,你不夠喜歡我。
我要生你氣了。
明明一瞬間能想出幾百種方法,按照條件,排除著排除著就一種不剩了。
真麻煩
最后干脆是畫畫,在信的末尾畫上她的黑色尾發的一個勾。
亂步莫名其妙地對她轉身離開時微揚的發尾印象深刻。
像個鉤子,勾得他情不自禁地跟上。
現在他再看一遍,卻又不知道在看什么,明明都看過了。
以前雖然也會想桃醬,那時候的選擇是“看”她。
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