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你愛上別人了嗎”
眼看他又要嗶嗶嗶,我用枕頭折過來捂住耳朵“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跟我說了”
亂步扒我的枕頭“不要啊桃醬我不想隱瞞你,我都知道錯了你得聽下去。”
我“我后悔了你騙我吧,你狠狠地騙我”
“你再聽一件事”
我郁悶至極,真的困死了。
我轉身背對著亂步,他還要黏糊糊靠近,似乎支起身子爬起來,聲音粘在我耳側,熱氣激起一陣的雞皮疙瘩。
“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我翻身,亂步靠手肘撐起一點上身,見我面對他,低頭和我對視。
翠綠生機盎然的眼眸低斂,睫毛遮住了一半。
我問“控制什么”
亂步“控制我。”
我“控制你什么”
亂步想了想“不知道,我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因為我從沒有需要執意抓住的東西,都在我手上了。朋友,親人,都在。我會保護他們。”
我“我呢”
亂步靜靜低頭看著我,忽然從上到下的靠近,我躺著,他的黑色碎發隨著重力垂下,落到我的臉側。
他的綠眼在隱約月光中仿佛璀璨的水晶,折射出明滅的碎光。
亂步“我不知道。”
他親密無間地吻下,黑色碎發終于完全觸到我的皮膚。
我伸出手臂的一瞬間他就覆下,抱著我沒有壓下去,而是抱著滾了一圈。
我被迫翻身。
親得迷迷糊糊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
一夜無夢。
江戶川亂步聽到戀人的熟睡呼吸聲,于是睜開眼。
月光在她睫毛上跳躍,他怎么看怎么喜歡。
在他獨自闖入世界到現在,領悟到最深刻的道理恐怕就是不是任何東西都有理由的。
十幾歲開始他就對無數問題產生了疑問。
為什么那么明顯的事情,那些大人們都在假裝不懂
為什么要對他這樣,他明明只是說出來實話。
社長為什么不讓他誘導明明別人就是會犯罪。
總之,沒人能給他確切的答案,沒有理由的。
他的確沒想過跟清桃說那些事,因為偵探真心實意地覺得這都不算什么。
直到她在飯店里看著他,眼睛里的東西讓偵探一瞬間慌張雖然不知道在慌亂什么,但就是慌亂。
他追出去,寒冷的風。
他一邊胡亂說話一邊大腦空白。
亂步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磕磕絆絆的解釋,即使不知道錯的具體內容也在解釋。
只知道不能停下。
等清桃走到了斑馬線,亂步捏緊了拳。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不是太明白他也不是太懂。
冷冽的風刮在臉上,偵探橫沖直撞。
戀愛以來遇見過太多不尋常的事情,江戶川不再是以往的江戶川。
在世界上突然擁有獨一無二的存在就意味著闖入全新的視角,獨一無二代表著改變。
與朋友不同,與親人不同,與所有的一切都通通不一樣。
亂步內心苦悶找不到方向,他只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