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睜開的翠綠眸,因為發燒的緣故清冷的翠色變得水汽氤氳,不過依然帶著專屬偵探的狡意。
我下意識不舒服地唔一聲,手心里是滾燙的手,指尖蜷縮仿佛在撓我的心肉,手背又是滾燙的臉頰,眸像只狐貍一樣微彎。
不再是貓。
“搜索的話還不如問我,我才是病人。”亂步笑。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是剛剛客廳里我搜索“如何照看病人”的事。
我沒問怎么推理出來的,以往嫌棄解釋這簡單東西很麻煩的亂步倒是主開口“不是推理哦。”
“”
我愣間,自己拿過杯子咕嚕嚕喝完藥,和我想象的撒嬌拒絕一點兒也不同。
亂步吃完藥,玻璃杯被隨意放在床頭柜上,沒等我作自己就坐起來向我仰著頭張嘴。
亂步“啊”
我“”
我默默體溫計塞嘴里,亂步懨懨地叼著,翠綠的睛依舊睜開。
我倒是沒見過無關推理事物時的“睜”,好奇地盯了一會兒。
青額頭附近的黑發翹起,拂過耳朵尖與皮膚,有的向上翹,有的又向右或者左,雜亂毫無章法可言,只覺得像頭頂貓窩,凌亂間顯出幾分可愛。
我可能是戴上濾鏡了。我沉重地反思。
亂步的床上還有一個雞蛋黃布偶,是我送給的。
忘記是多久送的了好像是我中了獎,宿舍有玩偶了,就琢磨著送給男朋友很配啊,亂步跟玩偶。
可惜那時候出差,很久沒見面我也覺得突然就送東西怪怪的,就沒有等回來,避免見面直接塞給偵探社了。
我過來住時看到這個玩偶沒么想法,現在倒是在靜謐中回憶起來。
亂步忽然喘了口氣,暈著熱度的白氣才從濕潤的唇邊飄出來就立刻消散,體溫計被拿在手中,似乎是迷糊了一陣,蔫蔫耷著皮睫羽遮住一部分翠綠。
好像臉更紅了。
我接過體溫計查看“嗯還不錯,不是很嚴重。”
我放好體溫計,把按在枕頭上再次蓋好被子,叮囑“睡覺吧,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回想起搜索的內容。
亂步睡著時如還在發燙而沒有出汗,我應該用冷帕子墊在額頭上降溫嗯嗯。
我除了擔憂就莫名涌出一股照顧病人的新奇感,坐在床邊等睡熟。
亂步閉著,手卻從暖和的被窩里悄悄伸出來,勾住我撐在柔軟被褥上的指尖。
我眨了眨。
如病人發抖的話,得蓋厚被子。
我露出專業人士的表情,把亂步的手強制塞回去。
閉著的黑發青不著痕跡地從鼻息里發出不滿意的哼唧聲。
我緊盯著亂步,猜測多久睡熟,再隔著被子按一下,觀察有沒有發抖。
過了十幾分鐘,我睛都瞪酸了,覺得亂步總該進入夢了吧
我看的臉看不出來出汗沒有,是伸手準備貼一貼的側頸。
“都了想照顧病人就問問病人啊。”亂步下一秒就睜開,握住我的手,熟悉的任性表情。
我嚇了一跳,聞言卻本能頂一句“那倒是啊。”
“唔”亂步還真在思考一般,“我覺得我溫度又上升了。”
我一愣,忙伸手想拿體溫計,被一拽差點倒在被褥上。
我手臂撐著被褥,憑感覺是壓到了亂步胸膛,軟綿綿輕飄飄毫無威懾的撒嬌一句“好痛哦”,隨即指著自己的唇,嘴巴微張像是在等體溫計。
我看著微瞇的翠綠,勾起的笑意,躺在白色枕頭上松垮的領口露出的脖頸鎖骨。
笑“桃醬可以自己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