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沒出現在我眼前,憑空消失。
我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在寂靜的房間里哭久了,慢慢就抽泣著停止。
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幾月前亂步跟我說過洗腦,是看電視劇看到的劇情,他直接咧咧說出來,我奇就了。
誰知道我自己就是。
他應該沒再暗示,或者取消了暗示。讓我腦海中逐漸清楚自己忘記了什么,知道記憶出現斷層,是想不起來或者說遲緩地想起,以至于太過混亂。
一會兒閃過警服的模糊樣子,一會兒又閃過雨淋的墓碑,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也很痛。
那混蛋到底給我下的什么暗示。
天色暗下,忽然廚房里傳來叮的一聲。
我勉強回神,手腳冰涼。
摸索著開燈,開廚房的門。
是微波爐的響聲。
我按了按腦袋,開微波爐一盒熱著冒白氣的美味精致的盒飯。
與此同時我的胃本能地開始饞,發出饑餓的訊號。
我“”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我硬著氣關閉微波爐。
神經病
我應該報警的,說我被人騙了,我的記憶出了題,讓人追蹤亂步。
是我沒,我躺在了床上。
難道是暗示讓我不去報警的這么想著的下一秒就推翻這結論。
因為如果真的是暗示,根本不會讓我察覺到。
我也不清楚這些知識哪里來的,總從我今天發現異常,暗示松動的那刻起,就如同學習過的知識一樣悄無聲息地回到我腦海中。
我臉上干涸的淚痕,餓著肚子睡不著,棉被捂不熱手和腳。
不報警只一原因,我心里幻想太可了。
我強迫讓自己下決定,等明天白天我就會去報警。
原以為亂步逃走不會回來,并且在我心里亂步依然是不會傷人的形象,我也太想要抓住他清楚,所以我沒跑出去,起身鎖門再回到臥室。
半夜我睡不著輾轉反側,卻突然爬上來一人,我嚇了一跳,他捂住我的嘴,籠罩在我上方。
我瞪眼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亂步。
他紅腫了眼,第一句話就是“怎么不吃飯”
我“”
神經病啊
我被捂著嘴說不出話,就踢他。
亂步被我踢中腹部,卻一聲不吭,紋絲不動。
根本不像以前撞一下就聲嗶嗶的人。
“今晚上我就解開桃醬的束縛,怎么樣”
他說。
我停下動作。
他的翠綠色眼眸像只型貓類盯住了獵物,眼角卻哭過的痕跡。
我在呼吸間很快將他的手掌氤氳起水汽,亂步頓了頓,似乎是難以忍受地克制地隔著手掌一吻。
“相信我。”
我的呼吸逐漸緩慢,滿眼都是他銳利的綠色。
“睡吧。”亂步輕聲道。
我的眼皮驟然加重,睡意瘋狂涌入。
他松開手掌,我卻沒心思質,只強撐著精神抵抗困意。
亂步翻身倒在我旁邊,像是平時一樣將我緊緊抱住。
從未過的緊,他埋首進我的頸間。
“睡吧。”
下一秒,我立刻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