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骨指節滿是紅色傷口。
被人打后的貓。
江戶川擦了擦臉上的血,見我一笑,扯動傷口嘶了一聲“噢木野小姐啊。”
我一見是不算熟的熟人“你你們是幫派打架”
“哪個幫派只有我一個人啊木野小姐。”
“好吧你沒事”
“大概,死不了。我只會餓死,不會被打死。”
我低掏出包里的紙,幫他擦眼睛上的血“你和他們不,不對,別告訴我。”
黑手黨的事我不能知,知的越多越危險。
江戶川盯著我,我擦拭他的眼睛時他就乖巧地閉一只眼,另一只卻依然緊緊盯著,聞言咧嘴肆笑。
我幾乎心尖一顫是害怕的情緒。
他的笑容太像肉食動物,狂妄到極致。
但江戶川很快收斂,只“真有緣分呢木野小姐。”
“哦”我什么都沒說,再幫他擦掉嘴角的血,我為只是污血,但是擦干凈了才現是破了的皮肉傷口。
“抱抱歉。”我訕訕,用干巴巴的紙巾擦傷口肯定很痛。
江戶川卻一眨眼眸,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沒事。”
天上雨滴不住地滴下,因為頂上有破爛的棚,我們這里沒有怎么淋濕。
他低眸,看著我抬起的手臂“你受傷了。”
“嗯”我不覺摸摸手臂處已經被混混們一棍子打到的地方,被長袖遮擋,“是啊,沒什么你怎么知”
“看動就知。”
“哦忘記你是推理天才了。”
“哈哈哈哈”他開始笑,衛衣太大,空落落的顯得他整個人削瘦柔弱,面上卻是放肆的攻擊意味。
江戶川笑完眼淚都笑出來“很久沒聽見天才這個稱呼了。”
我“好吧,天才。”
他又開始笑。
我“。”
看起來江戶川的確沒有組織管,沒有人保護,卻會在組織有任務時被召回跟一個工具人似的。
我“你快到醫院去吧,我先走了。”
“喂木野小姐,萬一我站不起來了怎么辦剛剛的鐵棍是結結實實打到我的。”
我“那我幫你打救護車電話吧。”
江戶川“不要。我沒有錢又會把我丟出來。”
“”我看著他,他含笑回望。
我又低掏包“那我你錢吧。”
“不要。”
“那你要干嘛”
江戶川歪了歪,一凌亂的黑和傷口反而襯得他憐兮兮,像一只被丟棄的貓“你家里不是有處理傷口的藥嗎”
“”我拒絕,“我不能帶你回家的,我沒這么笨。”
“啊呀,被戳穿了。”他一臉笑意盈盈,隨即故驚訝地微微瞪大眼。
我無語住“總之要么叫你組織的人,要么叫救護車我你錢。你己選。”
“哦”江戶川驟然失去了所有興趣似的,失了力完全靠在墻上,“那我組織的人會來找我的。”
“好吧”
我抿唇,躊躇幾秒,將傘遞他,想塞他手里的,但是江戶川的手滿是青紅擦傷,我猶豫一下只好放地上,傘面頂住了他頂。
“唔木野小姐,我沒這么矮。”
他頓了頓,抬手握住了傘柄,舉起,被遮擋的面容重新露出。
我沒多待,公交車剛好到站“那我先走了,再見”
我匆匆跑出去上車。
車上看不見小巷里的細節場景,公交車開遠。
最后連站也看不見,隱藏朦朧霧色與絲絲縷縷的雨內。
江戶川亂步,父母死去后輾轉各處,因為他的能力與口無遮攔任性的舉動,一直被辭退,在十四歲終于沒有工要他,快要餓死的那天被現在的組織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