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記得是個艷陽天,太陽明晃晃的曬人,海波聲陣陣,激蕩在耳側一波接一波。
潮濕、水汽、又悶人。
“木野輩就在面”
我按住微型耳機嗯了一聲,徑直,快到了海邊的欄桿處,身后的同伴正在趕來,我沒看見報案人說的殺人兇手。
就只有等他們過來。
最近我依然按部就班地工作,但沒了那份熱情,消磨得差多甚至每天早上早起去警察局時會有種嚴重的厭煩感。
在電腦工作也疲憊,累人,麻木,感覺越來越知自己在干什么,該干什么。
一眼望到頭的途。
辭職我下去決心,知辭職后該去哪。離開橫濱嗎但現在沒有工作太長時間,壓根沒有存款,房子也是租的。
除非我想餓死冷死,毅然決然辭職。
要然也得等一段時間有活下去的把握之后能離開。
又沒有親人,也想麻煩同樣工作的大學同學。
心就像平淡的靜水,死一般沉寂。
“清桃”
我一驚,下識拔槍對準。
“亂亂步”我按住耳機短暫切斷聯系。
來人絲毫在硝煙味的槍口,對我笑了笑“好想你啊清桃。”
這家伙看起來根本在上次我打傷他的事情。
“”我沉默幾秒,放下舉槍的手,瞥他的手臂,“抱歉。傷口好了沒”
“還沒有。”亂步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帶著一絲欣喜,他慢悠悠走過來,翠綠的眸緊緊凝視,放過我絲毫變化,漫經心開口,“對了清桃,我已經解散組織了。”
我愣了愣,原本疑惑他這么久怎么還沒好的想法被拋之腦后,自覺開始官方答話“那就好,回頭是岸,為時晚,趁沒有釀成大禍”
“用找那個兇手了啦,是我,被誤會了而已。”他笑瞇瞇,一直在走近,頃刻間我與他的距離縮短成幾米,并且還在拉近。
“行叭,我給他們說一聲。”我按通耳機通知了一下,讓他們撤退,隨即掛斷。
掛斷得快,我想聽他們的話。
亂步笑更深“好信我。”
我淡定“那你會害我嗎”
亂步直搖頭“當然會。”
我“那就得了,我的確”
我仔細想了想,琢磨了一下語言,斟酌“我的確天然對你有信任度似的,可能是你顯得太無害了吧。”
我換了個詞。
應該是顯得“太過討好”,小心翼翼的。
亂步卻怔神,然后一副被擊中的樣子,眼睛都難以忍耐地微瞇,“清桃”
我嗯了一聲。
說清楚我們明明立場對立卻一直氛圍和諧的原因,最初是他退步三我也沒理由咄咄逼人,更別說亂步沒有犯罪沒有證據。
然后是他一味的討好,我從沒有被這么對待過一時間知如何回應。
最后就是潛移默化的雙重標準嗯我居然對亂步有和別人一樣的的標準嗎
可能著太無害了對我而言。
我沒說過什么肉麻軟話,撓撓臉移開視線別扭“總之謝謝了,你是第一個對我這么好的人。要我下班請你吃飯吧。”
糟糕,下識用上社畜請吃飯技能了。
我躊躇,半晌沒見他發話,我悄悄看過去卻猛然一驚“你你你你你哭什么啊”
他哭起來也完全無視了年齡,本就顯小的臉住地掉一連串的淚珠,鼻尖和眼尾一同變紅,看起來可憐極了,像只小動物似的。
大概沒人哭的比他更可愛了。
我想幫他擦眼淚,腦子慌亂一時忘記手拿著槍,直接把槍懟人家臉上去了。
他的臉肉立刻被黑色的槍身弄得堆積起來,跟圓團子似的鼓起來,亂步小聲哭的節奏是輕輕的,一下一下的,黏黏糊糊,仿佛奶貓的喵叫,被我弄得一斷,眼淚也掉了,水光四溢的綠眸瞪圓了盯我。
我“”
我想爆粗口。
也就兩秒鐘的時間,我快反應過來要放下。
亂步比我更快,他微微側頭親了一下。
正正好親在極為危險的槍口。
啪嗒。
我嚇得槍掉了,亂步半空中伸手一撈就接住,隨即順手扣在我腰間的槍夾,整個動作十流暢。
“”我目瞪口呆,半晌說出來一句話。
亂步這家伙倒是怡然自得得,他還舔了舔唇“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