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了他含笑的雙眼,懷疑他就這樣一直在看著自己睡覺。
她急忙想起身,卻被他輕輕按了回去,依然抱著她不放,讓她繼續這樣靠躺在他懷里。
“我想這樣看著你睡。”
姜含元拗不過,便隨他了,半睜半合著眼,問到哪里了。
“快了。到了我叫你。”他應道。
姜含元唔了一聲。剛醒,人還有些倦怠,又閉上眼睛。
天黑了,馬車再行片刻,停了下來,外面傳入樊敬的呼喚之聲“殿下,將軍,到了。”
他這才放開她。姜含元坐起身,掀了車簾看了一眼,發現外面是西陘大營,不是她以為的雁門城,便轉頭看他。
上車之時,關于是繼續前行還是掉頭返回,兩人曾有過小小的爭執。他說他可以陪她繼續去往云落,被她拒絕,決定回雁門,讓他先養好傷。最后自然是她說了算。
“怎的不去城中”她問。
城內有處精舍,早先曾接待過賢王,條件雖也有限,但無論如何,屋瓦整齊,陳設齊備,比住在軍營里要舒適得多。
“是我吩咐來此的。”他微笑道,“我不想入城,住大營便可。”
這里才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也是十三歲的她和十七歲的他相遇的地方。在束慎徽的感覺里,莫說雁門城中的精舍,便是璇霄丹闕,天上神宮,也無法相比。
“這里也更清凈,少人打擾。”
他又解釋了一句。
說到清凈,倒確實是真。軍隊除了先前撤回的,現在還有過半仍駐在幽燕以及更北的南都和界河一帶。西陘大營本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軍鎮,算上外圍,方圓至少幾十里。現在少了大半的人,剩余將士集中住在東營,西營便空蕩蕩的。
“但是”
她遲疑了下,還是擔心軍帳簡陋,不利他養傷。何況時令已是深秋,夜間遠比白日寒涼。
“我少時來此北巡,便是住在營中。你先前騙我說你不在,當時去了別地,你分明在的,應當知道。”
姜含元聽到他連舊案都翻出來了,沉默。
他看著她,面露淡淡的愉悅之色“那就這樣了。你扶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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