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姜含元答,“到時候我會去。”
他朝她露出笑容“多謝體諒。”
姜含元頷首,轉身要去。
“姜氏”他又叫住了她。
他終于好似下了決心,“你知溫節溫家嗎”他問她。
姜含元看著他,沒有應答,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他自己繼續說道,“溫節是我從前的太傅。他有一女,名溫婠。今日她的兄長尋到了我的面前,溫家遇到些麻煩,希我能予以幫。”
“溫家女兒婚事受阻,是不是”姜含元直接說了出來。
他一怔,“你都知道了”
“張寶之言。”
他點了點頭,“是。我因太傅之故,和溫家確實有些淵源,少年時,有過頗多往來。如今太傅雖已去了,但此事既求到了我的面前,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視不理。今晚回來,便想先將此事告知于你。”
他頓了一頓,觀察著她的神色,語氣放緩,似在斟酌著言辭。
“我知外頭至今仍有關于我和溫家女兒的傳言,你或也有所耳聞,實際皆為夸大之詞,望你勿信。既娶了你,你便為我妻。此次我欲相幫,雖是出于私心,但絕非出于異心,更非對你不敬,望你莫要誤會”
姜含元打斷了他。
“我有何誤會溫家人既求到了你的面前,那便是走投無路了,你保護,是理所當然這你若都不管,你算什么人在我這里解釋什么還不快去溫家女孩已夠不容易了,難道是要等再出大事,那樣的一個女子被徹底毀掉一生”
束慎徽大約沒想到她會是如此的反應,起先略略訝異,很快,他看了出來,她這話絕非矯詞。
她對溫家女兒非但毫無芥蒂,言下似還頗多回護好感。
束慎徽雖不明所以,但這一刻,他如釋重負,點頭“多謝你理解,如此我便去了。”
他轉身,匆匆要走。姜含元目送著他的背影,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束慎徽轉頭。
“殿下你打算如何幫”
“溫家與我非親,涉及婚姻之事,實話說,我也不便直接插手。不過,我知大長公主那兒子過去犯了不少事。去年在先帝國喪期間,便就私闖皇林行獵,當時有御史欲參奏,可大可小,我不欲多事,便壓了下去。這就去叫人把舊事翻出來追究治罪,大長公主自然也就有數了。”
姜含元道“這個法子是不錯,不過,我也有個想法,可供殿下參考。”
“你說。”
“殿下可否想過以她為側妃如此,往后再無麻煩。你放心,我此言絕非試探,而是真心實意。溫家女兒若來,我絕不計較。”
束慎徽一怔,看了她一眼,斷然搖頭,“我無此意。此路也非她最好歸宿”
當放便放,何況早就時過境遷,如今他又豈會為了彌補便無事生非做出這等蠢事便是當真如她所言,她不計較,落入外人眼中,和羞辱新婦有何區別
他說完,見她瞧著自己,神色間隱隱似見同情,忍不住皺眉“姜氏,你如此看我作甚莫非你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