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語氣溫和,微笑道“我明白。只是拿今日之事給你做個例子,想叫你知道,所謂的御人心,固然是世上的最難之事,卻也是世上的最簡單之事。你回去了,若是有空,自己再琢磨一下。”
“好,我記住了”
束戩已經沒了片刻前的精神,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沉默了片刻,最后低低地應了一聲。
恰束慎徽這時也送他到了寢宮前,便停了下來,讓他進去歇息。束戩悶悶應了一聲,邁步要走,束慎徽忽然又想起一事,叫住他,命身后跟著的人都退開了,低聲道“陛下,你今日之舉,我怕會惹太后不快。今夜有所不便,我明日便去見太后,就說是我的意思。她若問起你,你也這么說。免得多事。”
束戩道“我為何要讓三皇叔你替我背事我自己的決定,任誰問,我也不會改口”他的語氣,似乎帶了幾分怒氣。
束慎徽望了他片刻,慢慢頷首,道“三皇叔知道了。只是往后,若再有如此之事,你不可再自作主張,須得提早叫我知道。”
“是。”束戩應道。
束慎徽目送少帝轉身入內,命侍人照顧好皇帝,轉身自己也出了宮。
他是騎馬行路的,一口氣回到王府,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王妃回了沒,門房應說未歸。
束慎徽在門口徘徊了片刻。想闖去接她,又恐會被自己的姐姐看破心思臊,未免有失顏面,猶豫了一陣子,最后忍了下來,先入內,去了書房,叮囑人,若是王妃回了,立刻前來通報。
他在書房中坐下,想和平常一樣做點事。
春賽結束,大赫王離開,接下來,便是他計劃已久的南巡,快的話,半個月內應當就能動身了。最近事情很多。也不用特意等她。她歸來時,自然歸來。
偏今夜,鐘漏竟似壞掉了,刻度半晌也沒下去多少,至于手頭上做的事情,更是毫無進展。心浮氣躁,所幸不做事了,尋出了她習字的功課,看著她的字,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莊氏來了。
束慎徽抬起頭,卻聽莊氏來說,方才永泰公主傳話過來,道今夜為王女餞別,大家高興,都吃了酒,王妃殿下更是被勸了不少,有些醉了,今夜便就留宿在她家中,叫他放心,不必記掛,明日她會將人送回來的。
束慎徽投了手中之筆,站了起來,邁步便朝外走去。
“這么遲了,殿下要去哪里”
“接王妃回府。留宿別家,太過打擾”
他道了一句,出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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