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倘若我想得沒錯,兕兕從小到大,心中應當一直橫著她母親當年的離世之事。她或覺得自己是個不祥之人。”
束慎徽沉默了半晌,再次問道“除了這些,岳父可還知道別的和兕兕有關的事什么都可以。我想知道。”
姜祖望微微搖頭,面露愧疚“我雖是她父親,但也就知道這些了。這些年除了軍務和公事,她從不會主動和我說別的話,更毋論她的心事。”
他頓了一下,“不過,殿下你若想知道,我將楊虎叫來,問問他,他或許有所了解。他比兕兕小一歲,十四歲投軍,一進來就跟在兕兕身邊,天天不離,關系親近,如若姐弟。”
束慎徽起身,請姜祖望不必送自己。他出了帳,踏著月光,緩步往休息的大帳走去。快到的時候,他遲疑了下,停了腳步,在原地佇立了片刻,最后終于還是喚了個隨從,吩咐去把楊虎叫出來。
楊虎走出雁門大營,被帶到了一處無人的空曠之地。
他看到前方的月光之下,靜靜地立著一道清逸的身影。
楊虎慢騰騰地走了上去,行禮“攝政王殿下喚我出來,有何吩咐”
束慎徽注目他片刻,唇邊露出一縷微笑,點了點頭“聽說長寧將你視若親弟,我有話想問,你如實道來。你隨了她多年,可知她平日喜好常去哪里有無好友無論何事,無論大小,只要是你知道的,都可以說。”
楊虎面露訝色。沒想到自己被單獨叫出,竟是為了這個。想了想,實是按捺不下心里的不服氣,應道“殿下今晚傳我問話,敢問,是以攝政王的身份,還是將軍男人的身份”
束慎徽打量他一眼“攝政王如何長寧男人,又如何”
楊虎道“倘若是攝政王,末將什么都不知道,無可奉告,殿下若是不滿,盡管治罪。但若是將軍的男人”
他一頓,傲然道,“打得過我,我就說”
周圍曠野,靜悄無聲。隔著十幾丈遠,前頭二人的說話聲聽起來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但這一句,楊虎嗓門很大,把藏身在后頭暗處的那幾十個青木營的伙伴嚇得不輕。
明日待攝政王離去后,他們便也要回青木營。今晚都要睡了,楊虎卻突然被攝政王單獨叫了出去。
消息是張駿傳開的,怕攝政王要對楊虎不利,偏女將軍又不在,怕楊虎吃虧,當時立刻就跟出來了左右營帳里的一伙人。起先眾人也不敢靠得過近,都躲在暗處,緊張窺探,不知到底是為何事。但愿不是因他之前的無禮而惹出的問責。
誰也沒想到,楊虎膽大竟到了如此的地步,膽敢這般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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