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杏実下了車。她今天穿了雙十公分的細高跟鞋,但是絲毫不影響她走路的速度。
她走到云雀面前,見云雀手臂微微支起來,便挽上了他的手臂,動作十分自然。她走在云雀身邊,低聲對他說道“你要單獨見面的幾個財閥我已經提前聯系過了,你直接過去就行。”
聽到杏実這么說,云雀微微皺眉“你不跟我一起去”
從下了車開始,杏実的臉上就一直掛著社交性的禮貌微笑,就連說話的時候,張嘴的幅度都非常小。她低聲回答“加上我就算群聚了。而且,你去跟大佬們聊,我還要去打點其他的人際關系。”
云雀垂眸“嗯。”他側目看了杏実一眼,視線又往下移了一點,剛好可以看到她挽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戴著的銀色戒指,上面的鉆石還閃著光芒。
這個生日禮物非常不錯。
進了酒店之后,杏実就跟云雀分開了。
大佬有大佬的世界,而杏実作為云雀的秘書,需要幫他打點其他的人際關系。一般這種事,不是她來做,就是草壁來做了。
分開之后,杏実突然想起來,云雀的手機還在自己這里。不過她的工作內容中也包括了要幫云雀處理手機里收到的消息,如果真的有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再拿去給他也不遲。
正想著,就有人過來跟她打招呼。杏実面帶微笑,禮貌而不失親切地跟對方攀談起來。
打了一圈招呼后,杏実餓的胃有點不太舒服了。她正思考著要不要去稍微吃點東西,突然就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好久不見,小杏。”
杏実旋即轉身,臉上完美無缺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真實的欣喜“侑士,好久不見。”
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手里拿著兩個細長的酒杯,杏実很自然地從他手中拿了一杯。酒杯里是雞尾酒,想到來的時候是云雀開車,回去的時候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開車,杏実就沒喝,只是拿在手里輕輕晃動著。
忍足侑士用自己手里的酒杯跟杏実的杯子碰了碰,笑著對她說道“我就猜你今天會在這里。你老板呢”
杏実用空著的手向上指了指“上面現在在進行大佬會談。我都聊了一圈了,剛才怎么沒看到你”
忍足聳了聳肩“因為我剛來,臨時去調解了一樁醫療糾紛。”
杏実國中畢業后跟母親一起搬離了并盛町,高中的時候去了冰帝中學的高中部,跟忍足是同學。
忍足的父親是醫生,他自己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只是現在沒做醫生,而是在從事醫療器械方面的工作,順便兼顧調節醫療糾紛,他會來這種場合,倒也不奇怪。
杏実伸手拍了拍忍足的肩膀“唉,我們都是苦命的打工人。”
忍足立刻抬起手來,做了個“打住”的動作“別這么說,我覺得咱倆的苦命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你才是真的苦命。”
杏実面容扭曲,語氣變得痛苦起來“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哭了”
忍足反過來又拍著杏実的肩膀安慰她“別哭別哭,我們聊點開心的事吧,你有男朋友了嗎”
“你這人到底會不會聊天這個話題比剛才還要扎心”杏実怒視著忍足,手指頭捏的嘎嘣響,“你真的是想安慰我嗎”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忍足一邊認錯,一邊后退了半步,跟杏実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一些的距離。
她去給云雀當秘書,怎么變得跟云雀一樣喜歡動用武力啊
杏実要打招呼的人基本已經都問候完了,云雀也還沒下來,她就跟忍足一起,在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聊天,順便吃了點東西。
兩個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跑偏到了醫療器械上,忍足順口問了句“你老板對這個感不感興趣”之后,就突然沉默下來。
杏実也沉默著。她怎么都沒想到,會跟老朋友在這種地方又談起了工作。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侑士。”
“別說了,”忍足掩面,“我懂,換個話題。”
“對了,”杏実突然想起來,“會長呢怎么沒看到他”
杏実說的是上高中時的學生會會長跡部景吾。她是副會長,給跡部打了快三年的下手,到現在都習慣叫他會長。
“跡部嗎”忍足推了下眼鏡,“大概在忙吧,我來了之后也沒見到他。”
杏実面色深沉“同樣是忙,有的人忙成了資本家,有的人忙成了資本家手底下的社畜。”
“那你辭職不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網王家教黑籃,我覺得我像是在搞文藝復興深沉臉
云雀跟我結婚這么可怕
杏実你自己沒個逼數嗎
忘了說這本跟篡位后發現廢柴老公是首領是聯動文同個背景的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