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給綱吉發完消息的時候,入江奏多剛好也給跡部發完。兄弟倆捧著手機盯著對方看了幾秒種后,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為什么會認識她”
說完之后,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兄弟的默契總是表現在奇怪的地方。
入江奏多晃了晃手機“她是我一個后輩的朋友,就是姓跡部那個,以前跟你說過。他們關系不錯,我們一起玩過,所以認識。你呢”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我們算是同事。”
“算是”入江奏多面露疑惑,“為什么說算是”
“因為她是風紀財團的員工,只不過她老板跟我都是彭格列的,所以她也算是彭格列的成員,”入江正一解釋道,“但實際上,她只聽云雀一個人的命令,只給他一個人當秘書,所以我們倆只能算是同事。”
入江正一的工作是什么,入江奏多是知道的,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他又探頭看了眼正在交談著的手冢和杏実,突然樂了起來,“我記得手冢的爺爺是警察,警察的孫子和afia的秘書相親,這個撘配真是太有意思了。”
入江奏多覺得有趣,正在跟手冢相親的杏実卻不這么覺得。
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在課堂上被老師盯著不得不正襟危坐的心情了。
她一個afia的秘書,在這跟退休警察的孫子相親,多少是有點自己往槍口上撞的意思了。
更何況手冢本身也是個自帶正氣的人,所以杏実在他面前坐著,態度也不由得端正起來。
不過杏実跟在云雀身邊這么久,對他們這種氣質冷冽的人倒也不會真的害怕。
杏実記得學生時代的手冢就不是個健談的人,話少,也內斂。昨晚她臨時看了一點手冢這些年比賽的記錄視頻,以及比賽結束后的采訪,發現他說的話并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多,采訪者提出的問題他基本都會回答,但回答的內容都是十分簡短。
換成別人,遇上一個這樣的相親對象大概會覺得很棘手,但杏実不會。她平時替云雀打理人際關系,要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早就練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就像現在,杏実根本就沒指望手冢會主動挑起話頭,便率先開口,面帶笑容語氣真誠地說道“還沒恭喜你又拿下美網公開賽的冠軍,手冢君。”
手冢微微點頭“多謝。”
“我聽我媽媽說你也是難得有休假,可以好好陪家人了。”
“是的。”
“我記得你以前手腕受過傷,你現在是職業網球選手,對手腕負擔是不是很重”
“還好。”
“啊,你這樣級別的選手,應該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吧”
“有。”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還算輕松。雖然基本都是杏実問一句手冢答一句,但杏実卻完全不介意。能回答她已經很好了,不像云雀,有時候跟他說話,他都不理人。
見手冢時不時地看一眼在桌子上跳來跳去的云豆,好像很在意的樣子,杏実便說道“那個,手冢君,不好意思,”她面帶歉意地笑了笑,“我本來沒打算帶它來的,但它自己跟著我跑出來了。”
“沒關系。”手冢的話終于比剛才多了一點,“這是你養的寵物嗎”
看起來跟杏実很親近。
“不是,”杏実搖搖頭,“是我老板的寵物,但基本都是我在養。”
手冢看了看蹦蹦跳跳可可愛愛的云豆,又抬頭看了杏実一眼,問了一個讓杏実哭笑不得的問題“所以,你這算是在相親的時候順便加班嗎”
要不是手冢一臉嚴肅,杏実都要以為他突然變性開始講冷笑話了。但是對上手冢無比認真的眼神,杏実也不由得沉思起來。
“你要這么說好像也沒什么毛病。”杏実笑了笑,問道,“手冢君喜歡小動物嗎”
手冢不否認“很可愛。”見杏実一直看著自己,手冢有些遲疑地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有,”杏実微微一笑,“只是覺得有點意外,手冢君看起來很嚴肅也很冷酷,竟然會喜歡小動物。這一點跟我老板有點像,他也是很個很冷酷的人,但是對小動物很溫柔,也很招小動物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