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云雀悶聲答道“不是。”
“真的嗎我不信。”杏実已經恢復了鎮定,“我昨天給你系的領帶是什么顏色的”
“黑。”
“我的辭職信寫了幾行字”
“五行。”頓了頓,云雀又平靜地補充道,“加上落款七行。”
“上周末的商業酒會,我戴的項鏈上的寶石是什么顏色”
“紫。”看著杏実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云雀微微皺眉,“怎么,答案不對嗎”
“對是對了,但是”杏実神色復雜地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答案”
第一個問題能回答上來是很正常的,畢竟領帶系在云雀自己脖子上。第二個問題能答上來,考慮到自己的辭職信都快被云雀捏碎了,他能說出答案來也情有可原。
可第三個問題的答案他居然都知道,這反倒讓杏実產生了懷疑。不應當,一個孤寡的直男怎么會注意到她項鏈上的寶石是什么顏色的呢
狗老板今天不對勁,特別不對勁。
云雀反問她“有什么問題嗎”這都是些什么問題一點難度都沒有,不過真的換成六道骸肯定答不上來就是了。
問題很大。
杏実面色凝重地看著云雀,思索片刻后就想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狗老板終于良心發現,試圖用人文關懷的方式挽留她,讓她打消辭職的念頭,留在風紀財團繼續給他賣命。
不能讓資本主義的陰謀得逞。
臉上露出一貫的職業化微笑,杏実語氣平和“不,沒有問題。”這感覺實在太詭異了,她明明就在自己家門口,卻有一種如同加班一樣的感覺。
得想辦法把云雀送走。
然而還沒等杏実想出辦法來,云雀就語氣平靜地開口道“那我走了。”
啊這就走了還真是來看看她的
杏実不是很能理解云雀的做法,不過想到云雀也沒少做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杏実又釋然了。算了,不讓她加班就行。
于是,她笑瞇瞇地對云雀說道“老板走好,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
看了一眼站在杏実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打算跟自己一起走的云豆,云雀思索片刻,覺得迪諾說的有道理是時候讓云豆也努力努力,幫他一起留住杏実了。
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云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之后就離開了。
看著云雀的車絕塵而去,杏実忍不住感慨,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云雀的性格還真是自始至終都沒變過的任性自我。
“不過真稀奇啊,”杏実自言自語地說道,“他竟然會在工作之外的時間有想見我的時候。”而且是想到就來了,見完就走了,瀟灑又干脆,不愧是他。
聽到杏実說的話,原本還在梳理羽毛的云豆歪了歪腦袋“云雀”
“對,就是云雀。”回答完之后,杏実微微愕然,轉頭看著云豆,“云豆,你沒走嗎”她回想了一下一分鐘之前的畫面,嗯,云雀走的時候確實沒帶云豆。
因為非常習慣云豆站在自己身上,所以杏実根本就沒察覺到云雀走的時候沒帶走云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伸手將云豆抓在手里,杏実看著一臉無辜可愛的云豆,忍不住嘆氣“我合理懷疑老板是故意把你留在這里的。”
想用可愛的云豆栓住她的身心,狡詐的資本主義
可云雀以前沒有這么多復雜的心思,一定是迪諾把云雀帶壞了
“云豆啊,不然你跟我一起辭職吧”
“云雀”
“他不用辭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