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回憶起自己人生至今為止的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大腦完全凝固,失去思考能力。
如果把他的大腦比喻成一座鐘的話,那杏実那句“已經結婚了”就像鐘椎一樣,撞的他腦瓜子“嗡嗡”地響。
杏実結婚了
她怎么能結婚呢
她跟誰結婚了
手冢嗎
想到這個可能,跡部迅速給手冢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并且開門見山地問道“手冢,你結婚了”
電話那頭的手冢沉默片刻后疑惑地問道“跡部,你什么時候也開始相信小報新聞了”
作為一個在全世界范圍內享有一定知名度的職業網球選手,手冢在日本沒少被小報記者寫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只不過他自己并不在意。
但他沒想到跡部竟然信了。
話說他周六跟杏実相親被三流小報的記者拍到,還被傳成已經結婚了這也太離譜了。
“不是,”跡部解釋道,“杏実結婚了,但她沒說是跟誰結婚了,她不是跟你相親了么,我就想問問是不是你。”
“不是我。”手冢語氣冷靜地說道,“櫻田結婚了速度真快。”
跡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幽幽地問道“你為什么這么淡定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手冢也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啊,她結婚了,就不能叫她櫻田了。”
跡部“”本大爺是讓你說這個嗎前天剛跟你相親今天就結婚了的人,還是認識的人,你好歹震驚一下吧
頓了頓,手冢又問道“對了,櫻田結婚了,我們是不是要送禮金”
“啊嗯,應該是,”跡部的心肌梗塞緩解了一些,“我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跟我說讓我通知其他人給她準備份子錢。所以她到底是跟誰結婚了”跡部又開始心梗了,“柳生嗎還是仁王”
應該都不是。
手冢覺得疑惑。
當年一起打網球的時候,跡部不是最擅長洞察人心的嗎怎么現在連他都能看出來的一些事情,跡部這個跟杏実很熟的人反而看不出來呢他思索片刻之后問跡部“你有沒有想過,櫻田她,可能跟她老板結婚了”
“不可能”跡部想也不想地否決了之后,又一瞬間沉默了。
他怎么就沒想到
電話最先是云雀接的,還說“杏是我的人”這種讓人聽了覺得莫名其妙現在回想起來又確實很有宣示主權感的話,再加上杏実當時跟他在一起
良好的家教到底讓跡部沒把“臥槽”兩個字說出口,而是花了很長時間來試圖接受這個可能性。
他壓根就沒想過杏実的結婚對象會是云雀。
雖然杏実說過她喜歡云雀,但更多的時候,杏実都在抱怨他是個狗老板,還說他斷情絕愛注定孤獨終老,時間久了跡部也這么覺得,每次見到云雀都覺得他滿臉都寫著“寡王”兩個字。
他甚至覺得云雀可能都不知道結婚是怎么一回事。
這簡直堪稱本世紀最離譜的事情了
手冢沒見過云雀,但是周六吃飯的時候他聽跡部叫云雀“寡王”,從杏実的描述中也能感覺到他老板應該是個感情冷漠甚至沒什么人情味的人,但因為沒見過,所以手冢也不知道云雀到底是個什么的人,對跡部的震驚也就無法感同身受,甚至在跡部沉默了好半天之后,他問了一句“所以,禮金應該給多少”
說來也奇怪,他認識的人里至今還沒有結婚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同齡人結婚的消息,這個人不久前還跟自己相過親。
“我肯定要多給點不對,”跡部咬牙,“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猜到她老板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