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驚訝掩飾不住,“蕓娘,我”
沈蕓一臉滿足,“知道你回來找我,我此生便圓滿了。本就是我不該高攀,就這樣吧,挺好的。”
顧堰眼神里痛楚難言,那邊又傳來侯夫人嘲諷的聲音,“我說過,誰也不帶。”
沈蕓驚詫之色幾乎掩飾不住,沒想到這老太太居然連侯府血脈都不樂意帶,原本她想著沈思煙長相規矩都不錯,且和沈秋妍最大的不同是她還沒有定下親事,帶回去之后她的親事好歹是個助力,老太太該不會拒絕才對,至于嫁人,有顧堰看著,她很放心。
顧堰本就想要帶她們母女進京,聞言又開始反駁。侯夫人見狀,面色更加難看,他為了個不知哪里來的野女人一再忤逆她的意思,難道她身為母親,撫育他一場,居然還敵不過外頭來的女人
驛館中的事情,除了貼身伺候的人沒人知道。
沈秋妍再沒有來找過她,但幾日后卻有消息傳出,侯夫人舟車勞頓,來了之后疲累不堪,不樂意出門,又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只得臥病在床。
聽到侯夫人病重,楚云梨最先懷疑的就是沈秋妍,定是她做了手腳。
因為田大夫最近傳出的名聲,驛館中來人親自上門相請。楚云梨這一回跟著去了,說起來她還沒見過侯夫人呢,不知道是怎樣的模樣才會毫不留情的派人連殺兩人。
等真正見到人,楚云梨是有些失望的,侯夫人雙眼緊閉,面色嘴唇青白,就是一般富貴一些的病弱婦人而已。眉峰凌厲,有些刻薄,看得出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侯夫人床前圍了一圈人,都滿面擔憂,沈秋妍也在其中,看到田大夫帶著她進門,她面色變了變,突然道,“爹,田大夫和萱兒幫祖母治病,會不會有所不妥”
田大夫神情不悅,本已伸出手要把脈,聞言收回,“你這是何意質疑老夫的醫德人品”
顧堰瞪了一眼沈秋妍,重新看向田大夫,安撫道,“她不是這意思,大夫盡管醫治便是。”
田大夫把脈的時間比起以前長了許多,似乎有不解之處,良久收回手,對著一旁擔憂不已的顧堰道,“勞累過度,五臟不寧。水土不服也是有的,似乎還吃了些相克的食物。”
顧堰面色微變,“是不是有人下毒”
“不確定。”田大夫皺皺眉,“往后的吃食可要仔細些,新奇的東西別入口,養好身子再說。”
說完,走到一旁開方子,寫完后斟酌半晌,將方子遞給顧堰,“顧大人找人去抓藥,三碗熬成一碗,每日四次,多讓病人喝水。如果有不對,即刻讓人來找我。”
顧堰接過藥方,又吩咐管家送他們師徒倆回醫館。
回到醫館中時,又有許多人排隊等候,楚云梨本來有些話想問,也只得等田大夫忙過這一陣,坐在一旁幫著寫方子。到了天色漸晚即將關城門時,醫館中的人才空了下來。
楚云梨手腕酸軟,揉捏著手腕忍不住身子側過去低聲問,“師父,那侯夫人的病癥”
田大夫瞄她一眼,“就是吃了些相克的吃食罷了,不甚嚴重。”
“是不是有人故意下毒”楚云梨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