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瞿面色青白交加,“你太胡鬧了。和離還是什么好事不成,你當著眾人的面非要鬧出來就罷了,還如此張揚鬧得沸沸揚揚”
楚云梨笑著搖搖手指,“周世子,方才自己寫下的話就忘記了不成如今我與你已不再是夫妻,我想要如何,輪不到你來管。還有,對我來說,與你和離,是天大的好事很值得慶祝一番。”
周延瞿皺眉,搖搖頭道,“女子和離處事艱難,光是外頭的流言就能逼死你,更何況你并沒有強有力的娘家人”
楚云梨冷笑一聲,“關你屁事”
這些話語里句句都是擔憂,但是方才付闌珊似是而非的要離開京城這樣的話有出,他可是一點沒遲疑就落了款。
聽到這樣粗魯的話,周延瞿微微瞪大眼睛,之后別開眼,眼神不屑之意毫不隱瞞,一臉不忍直視。
兩刻鐘后,李嬤嬤已經回來,楚云梨心情不錯,帶著她出門上了馬車,當然,沒理會那邊低聲竊竊私語的兩人。
她并沒有回將軍府,而是帶著和離書和將軍府護衛去了侯府,門房看到她,還以為是她回府了,絲毫阻攔都無,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院子,開了庫房,讓護衛將嫁妝搬出上馬車。
這邊動靜頗大,再說方才她帶著護衛直接進了內院,本身就很不尋常,管家已經過來了,待看到院子亂糟糟一看就像是搬家的情形,忙上前問,“世子夫人,這是”
楚云梨揚了揚手中的和離書,“從今日起,我已不是世子夫人了。方才世子與我寫下了和離書,我們好聚好散,如今來搬回我的嫁妝。”
管家一臉驚愕,半晌回不過神,反應過來后一溜煙跑出院子,往正院而去。
楚云梨見了,再次催促,“快些。”
眾人裝車的動作更快了,雖然她嫁妝多,但耐不住來的人也多,等侯夫人急匆匆過來時,已經裝得差不多了,“簡直是胡鬧和離豈是兒戲放回去放回去”
眾人不動,侯夫人有些尷尬,尷尬過后更怒,回身看向自己的丫鬟,“你去找人來,把世子夫人的東西歸置回去,鬧起來像什么樣子傳出去好聽”
楚云梨看向李嬤嬤,吩咐道,“繼續裝”
一時間竟然僵持住了,這邊要裝,那邊要卸的,庫房門口不大的空地說擠滿了人。
侯夫人見狀,嘆息一聲,“筎兒,別鬧了。我知因為那孩子你覺得委屈,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你自己不能生,我們侯府總不能絕后啊。”
楚云梨冷笑,問,“我是真不能生”
對上她冷漠的眼神,侯夫人眼神避開,“那誰知道興許只是緣分沒到,但你子嗣艱難,需要時間調養身子”
楚云梨帶來的護衛都是將軍中的下人,大半都是在戰場上殺過人,受過傷之后自愿入將軍府做事的,煞氣頗重,侯府的人哪真敢攔,很快,嫁妝全部裝上馬車,沒裝的也裝進了箱子,之后飛快抬著往外走。
侯夫人見狀急了,“筎兒,別胡鬧了,和離書不作數,延瞿他肯定是喝酒了。等他酒醒,他肯定會后悔的,你不信我,你也要信他這些年對你的一心一意。”
不理會她的嘮叨,楚云梨上了滿滿當當的馬車,直接就要出門。
“不能出去”侯夫人吩咐道,“事情不說清楚,今日這嫁妝不能帶走。夫妻吵鬧常有的事,你鬧成這樣侯府的名聲不要了”
侯府大門應聲而關,見了禁閉的大門還有邊上的一臉嚴肅的門房,楚云梨吩咐李嬤嬤,“勞煩嬤嬤再跑一趟,就說侯府要扣押我的嫁妝,順便找人告訴娘娘,和離之后嫁妝不讓帶走算哪門子規矩是她侯府自己定的規矩么”
侯夫人氣急,道,“你到底想怎樣”
楚云梨見她生氣,嘴角已隱隱帶上了笑意,“不想怎樣,只想帶走我的嫁妝。如果侯夫人不愿意,那我只能把侯府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宣揚宣揚,比如府上的小少爺的生母身份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