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事還和她有關系。
楚云梨無所謂,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付闌珊產子之事知道的人太多,早晚會鬧出來。而她的嫌疑最大,被懷疑本就不奇怪。
“還有別的事嗎”明顯她上門不是為了這個。
朱蔓蔓躊躇半晌,沒想到李茹絲毫多余的話都無,看她樣子已經不耐煩,再磨蹭很可能會開口趕人人,試探著問道,“李姑娘,妾身是想問問,和離之后,日子會不會難過”
楚云梨不妨她問起這個,心里一動,想到某種可能,道,“見仁見智。對我來說挺好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太復雜的關系,自己住比較隨心所欲。”
這該不會是起了離開周家的心思了吧
如果真是,對于周延瞿來說肯定是個很大的打擊。如今周家,可都住在朱蔓蔓的院子里呢。
所以她說出的話,攛掇的意思很明顯了。等周家搬出朱蔓蔓的院子無處可去,那才好玩呢。
朱蔓蔓若有所思,很快起身告辭,臨走前想起什么,回身道,“我知道李姑娘是個好人,有件事情我發現夫人對您似乎格外關注,如今府中人手不夠,她還特意找人在門口專門盯著您的行蹤。您和世子之間應該再無可能,這個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既然不是為了世子,我想不出還有什么,李姑娘或許可以自己查探一番。”
楚云梨道了謝,讓丫鬟送她出門。
仔細回想,似乎付闌珊確實針對她,就只她和周延瞿生孩子這事,她若真心想嫁人,雖然嫁不了公侯之家,但普通的舉人進士卻還是可能的。當下女子,無媒茍合的實在太少了,但她就暗搓搓和周延瞿生了孩子,等著侯府弄死她后做繼室。這其中興許還真有問題。
沒幾日,京城中定國公就到了郊外小院,不知怎么說的,反正周延瞿是寫了放妾書了,放歸朱蔓蔓自由,她帶來的嫁妝全部帶回,連孩子也歸她。
這樣確實不和常理,不過周延瞿如今也不敢和定國公府爭論,若真是定國公要求,他也只能照辦。
他們一家搬走的那日,楚云梨站在大門口看著,侯夫人褪去了曾經的貴氣精致的妝容和華麗的衣衫,一身普通的綢緞,整個人失色不少,面色難看的上了馬車,看到楚云梨站在門口,冷笑一聲后上了馬車。
付闌珊身邊的乳母抱著孩子,她有些緊張的盯著周延瞿的面色。
看著悠閑隨意的楚云梨,周延瞿面色復雜難言,慶幸道,“好在我們和離了,如今你不必受牽連。”
楚云梨搖搖手指,“周公子錯了,就算是我們沒有和離,你們家的事情也是牽連不到我的。”這話實在討人厭。
周夫人掀開簾子,“延瞿,和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廢什么話,趕緊走吧。”
楚云梨冷笑,“同樣的話還給周老夫人,天底下哪有人坐等你們算計的道理你們落魄到如今地步,焉知不是報應”
五六架馬車往官道而去,馬車里付闌珊一臉苦澀,“瞿郎,你是不是后悔與她和離了”
“如今再說這些都已無用。”周延瞿沒有正面回答,“今晚的住處還沒著落呢。”
付闌珊心思被帶偏,沉吟半晌,道,“去那邊的村里吧,我們的銀子買個小院子住,當綽綽有余,姑母還要為公公奔走呢,離太遠了也不方便。”
馬車里沉默下來,周延瞿閉著眼睛假寐,心里其實很明白,再奔走,臨安侯也是出不來的,蠻族殺了太多晏國人,當初對于晏國威脅那樣大,當今皇上最是厭惡,對于和蠻族勾結的人,更是會從重處罰。就看重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