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豈是會甘休,當場與她扭打在一起,又罵杜老婆子,“你個老婆子心太貪了,這邊想娶新婦,那邊還留著原配,不是擎等著雞飛蛋打關我屁事,你拿一份聘禮,已經娶了兩個媳婦,你兒子就是個留不住媳婦的蠢貨,怎么能怪媒人”
此話一出,杜滿倉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中的拳頭對著杜氏的臉就打了過去。
杜氏慘叫一聲,滾在地上死活不起來,“打死人了。大家快來救命啊”瘋婦一般大叫,眼神里有恃無恐。
這樣胡攪蠻纏的婦人,杜老婆子還真拿她沒辦法,杜老頭也沒轍,老夫妻面面相覷,卻沒發現杜滿倉通紅的眼。
地上的杜氏見這招有效,大聲呼痛,“我的腰好痛,得請大夫”
她的話音未落,腰上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慘叫一聲,只覺得下半身哪哪都痛,而且,她是真的起不來了。
頓時驚恐的大叫起來,杜老頭也發現了兒子的不對勁,拉著他一家人急忙忙就跑了。
杜氏的腰傷很重,痛楚褪去,絲毫感覺都沒有了,竟然是被那一腳踢成了癱子。楊家不忿,跑去杜家說理,杜家這邊死活不開門,于是跑去報官。
官府受理了此案,讓衙差到杜家拿杜滿倉,卻發現人早已跑了。
不只是杜滿倉,就連吳氏,也跑回了鎮上,揚言和杜家再無關系。
官府找不到人,此案只得壓著。楊家哪肯罷休,跑去杜家要藥費,幾番糾纏,杜家老夫妻身心俱疲,賠了些銀子,杜老婆子不止要擔憂在外逃竄的兒子,還有繁重的家務,沒多久就一病不起。全家的家務落到了林芳芳身上,她不止要照顧家里內外,還有照顧臥病在床的杜老婆子,還有地里的活,杜宇做不成也做不了,只能指望杜老頭。杜老頭便讓兩人和他一起下地。哪怕家中如此困難,杜薇兒還是一樣繡花,林芳芳不忿,杜家人自己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看著日漸粗糙的手,往日還贊她的手白嫩細滑的老爺最近也不太找她了。杜家這邊留不得了,林芳芳心里一狠,在四月的一個半夜里,拿走了杜宇的全部積蓄,一去不歸。
杜家的家務,終于還是落到了杜薇兒身上,這個往日里最是看不起家務的姑娘,現在每日都要打掃家里內外,洗全家人包括杜老婆子的衣衫,尤其是老太太如今下不了床,一洗就是一大堆,還又臭又臟,她也想逃離,杜老婆子不幫她操持婚事,這姑娘也怕苦,便自己去了鎮上,找了做繡活那家的老爺,給人做了姨娘。
杜老頭受了打擊,也病了。杜宇瘸著一條腿,終究還是下了地,還要進往日他身為君子絕不會進去的廚房,整個人陰郁起來,孩子都見了都遠遠的躲開沒多久杜家老兩口雙雙死在床上,而杜宇,不知所蹤。
楊氏離開杜家不過一年,杜家就成了這種光景,楚云梨聽說后,心里釋然,杜家養孩子的方式,杜宇兄妹注定不能善終。
杜氏那邊,楊家一開始從杜家要到了銀子,還善待她一段日子,后來她兒子娶了媳婦,便被嫌棄了,躺在床上又臟又臭。別說孩子,就是她夫君都不愿意近身了。
再后來,楚云梨的舅舅不知怎的和當初嫁去杜家那蔓娘糾纏到了一起,干脆休了杜氏找人把她送回了杜家,之后娶了蔓娘,和楚云梨這邊,也再沒有來往過。
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楊氏正抱著襁褓哄孩子,聽完了沉思半晌,回過神后,又笑著逗弄懷中的孫子了。
楚云梨育苗的法子,在當年秋收時比普通種法多了三分之一的收成,惹得縣令親自上門,還找了老農和她仔細學著種,之后在整個縣城乃至整個陽國都紛紛效仿,不只是秧苗,凡是地里能夠育苗的作物,育過之后都能增產,讓不少人不用再餓肚子,陽國國力愈發強盛。
而她和其夫君馮安鶼鰈情深的愛情故事,也隨著她育苗的法子傳揚開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寫到這里就差不多了,悠然是個寫長文的作者,寫的時候很注意盡量不寫太長,其實不好寫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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