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沉默,“秋語,你比我剛強,更像是你外祖父的女兒。”
“我是外祖父的孫女,我的剛強都是從您這里來的,您也一樣。”楚云梨低聲勸慰。
她本來想暗地里看看那屋中是誰,再次出去的時候發現已經人去屋空,問伙計吧,伙計也不清楚,楚云梨猜不透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興許人家酒樓不樂意透露客人的身份呢。
不知道也就罷了,楚云梨并沒有多強的好奇心。有些事情,沒必要太刻意去打聽,漏了行跡被人盯上可不妙。
三日時間很快就到,這幾日楚云梨帶著顧氏哪兒也沒去,主要是她自己離開后,顧氏擔憂不已,但她病重,又不能帶她一起。
老侯夫人給的議程,這幾日已經花得差不多,要是藍鈺再不來,楚云梨也住不了這邊了。
藍鈺倒是守信,到了日子一大早就來了,不過兩手空空,身后也沒有馬車。
楚云梨心下冷笑,果然是想賴賬,藍家是新貴,底子薄,對于那些嫁妝自然是不舍得放手的。“我沒看到嫁妝,這是真想霸占”
藍鈺皺眉,“話別說得這么難聽,你那些嫁妝大多粗笨,搬來搬去費時費力。祖母算了一下,全部折算成銀子,都在這里了。勸你一句,見好就收,別太過分了。”
楚云梨打開那匣子,簡直氣笑了。總算是明白為何藍鈺會添上最后一句了,這里頭的銀票,滿打滿算也就八萬兩,別說嫁妝,就只她的壓箱底銀子就七萬多兩,這是隨便打發她呢。
以為她落魄了之后便不敢鬧事,乖乖吃了這啞巴虧么
如果在寫字據之前,她興許還會顧忌一二,但藍鈺親筆和離書承諾還嫁妝的字據在手,楚云梨站起身,冷笑一聲,“你們藍家這是不想好了”
“公堂上見”擲地有聲留下四個字,楚云梨起身上樓,如果藍鈺不喚她,她便安頓了顧氏之后就去衙門。
“等等”藍鈺焦急喚她,“你真要做得這么絕”
“難不成你以為我跟你玩笑”楚云梨嘲諷的看著他,“你哪兒來的臉說夫妻情分”她壓低聲音,“很不巧,那天我上樓,剛好遇上你那屋子里的人出來,我可是認得真真的。”
藍鈺面色大變,“那些東西你怎么搬”
喲,這么有用的嗎
早知道就不廢話了,楚云梨含笑,“你們怎么接去的,怎么送回來就是,我會去衙門那邊要一份嫁妝單子,照著比對,少一樣都不成。”
她臉上的笑格外刺眼,藍鈺忍不住嘲諷一句,“當初是從將軍府接出來的,現在要不要給你送回將軍府去”
這個就是故意扎心了。
將軍府如今已被封,哪里還能進去
楚云梨不以為意,“送到郊外的莊子上,我記得嫁妝里頭有一份郊外的莊子地契,你們家不會已經賣了吧”
提起莊子,藍鈺面色難看起來。
身后傳來熟悉的男子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秋語,你非要出府,就是為了他嗎”
楚云梨回身,就看到張柒面色難看的站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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