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愣怔了下,看了看那暗紫色的馬車,怎么看都像是男子所用,又看了看顧氏,心下狐疑起來。這怎么看都像是顧氏被男人送了回來。
不會是嚴章吧
當下男女出游若是什么關系都無,會惹人說閑話的。她們母女最熟悉的男人就是嚴章了,但顧氏平日里對名聲最是看重,以楚云梨看來,顧氏應該不會答應和嚴章一起出游才對。
她心里抓心撓肝的癢癢,挺想知道那里頭是誰,嚴秋語記憶中,不記得顧氏身邊除開嚴章之外,還有別的男人。
不過嚴秋語的記憶做不得數,若按她上輩子,她早在去年冬月就被毒死在安陽侯府的后院中,而顧氏的病越來越重,早已下不了床,很可能會熬不過去年冬天。再說,以嚴雪蕊的心性,嚴秋語一死,她又怎會還養著顧氏
馬車中的人沒有下來,只看到一雙大手握了握顧氏的,之后車夫一揚馬鞭,居然就要離開了。
楚云梨的馬車過去時,那邊暗紫色馬車已經轉過街角,看不到了。她下馬車之后并沒有立時進門,而是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
顧氏看著馬車走了才進門,之后看到女兒回來了,便站在門口等著,見她下來后往那邊看,重新下了門口的臺階,拉著她進門,“回去我慢慢跟你說。”
母女兩人在屋中坐了,顧氏才道,“那人是黎修,早在他回來的第二日就約我去茶樓相見。”
楚云梨一時無言,偷偷看顧氏的臉色,半晌問道,“你們之間”
這兩日關于黎修的傳言有許多,最多的就是黎將軍戍邊多年,年近三十卻一直沒有成親,皇上可能會擇合適的姑娘為他賜婚。
“他是你外祖父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來的時候才五歲,在府中到了十三歲時自己去了邊關,之后再沒有回來。”顧氏眼神中帶著些回憶,“他現在回來了,說要娶我。”
楚云梨手中的茶杯落到了桌上,發出“砰”一聲,茶杯沒破,但茶水四處都是,她趕緊拿帕子擦。
“你嚇著了”顧氏看著她擦桌,“你不想我嫁人”
“并沒有”楚云梨正色道,“您愿意嫁人挺好的,不過那人得好,也得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想嫁,不是為了誰。”頓了頓,補充道,“千萬別是為了我,我現在挺好的,醫館那邊開張后,我應該挺忙,日子充實,我沒想過要過多富貴的日子,只想要你好好的。”
顧氏握著她的手,眼圈紅了,哽咽道,“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卻是沒說。
這親事楚云梨心里有了數,盤算著什么時候去見見黎修,正式商量親事,卻不妨宮中已經有了消息,剛戍邊回來的黎修將軍,求皇上賜婚,那女子是顧將軍的獨女。
消息一出,京城眾人都懵了一下,顧將軍的獨女,不就是早前幾年自請下堂的定遠侯夫人
黎修他娶誰不好滿京城的大家閨秀,大半都是愿意的,偏偏去求娶一個棄婦
是的,棄婦
哪怕當初顧氏自請下堂保全了顏面,她也是個生不出兒子后被定遠侯不要的棄婦。
眾人驚訝不解之余,有人卻已經找上了門。
聽到門房說嚴章上門拜訪時,楚云梨絲毫不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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