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張口就來,可見她多會騙人。溫夫人更怒,“狗屁”眼神掃到她耳后時頓住,幾步上前扯開她披風。
吳氏尖叫一聲,“你做什么”
溫夫人是下了狠手的,到底還是將披風拉開了,底下白色中衣隱隱透出來的白皙肌膚沒人在意,視線大半都落到了吳氏脖頸間露出來的地方,那里有星星點點的紅梅,在場的姑娘家還罷了,只羞澀的別開臉,矜持一些的還躲回了艙中。各位夫人一看,自然都知道那是什么,頓時低聲議論起來,“叔嫂啊,嘖嘖可真亂。”
“還真是挺有情調,跑到在水上來”這是高高掛起看熱鬧的。
也有和溫家走得近的感慨,“可憐溫家女兒”
“可憐什么,遇上這種,肯定不過了啊。”這是性子剛烈的。
不過聲音也低,畢竟能下定決心和離的姑娘家不多,尤其當初溫如意推了那么多家世合適的青年才俊非要低嫁,可見對孫硯用情之深。
雖然這事情是荒唐了點,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男人在外頭找了個女人。
眾人的視線在三人身上掃來掃去,楚云梨誰也不看,眼睛直直的看著孫硯,“你當初求娶我,該是為了溫家給你的便宜,我現在只問你,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真心”
孫硯低著頭,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慘白,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頭一偏就暈了過去。
看來是沒有的了,楚云梨捂著胸口,這句話是溫如意想要問的。
溫夫人蹲下身,抱著女兒,低聲安慰道,“別傷心,為了這樣的混蛋不值得。”
“你太惡心了。”楚云梨回身,看向吳氏,“這世上就沒有男人了嗎孫家兄弟就那么好”
吳氏本就凍得蒼白的臉變成了慘白,察覺到周圍人落在身上的鄙夷的目光,她看向那邊暈倒的孫硯,捂著頭道,“不,不是,我沒有”
楚云梨回身,看著溫夫人,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娘,這樣惡心的人,我再不想日日對著,我要回家”
溫夫人忙攬過她,對著二皇子福身,“讓二少爺看笑話了。”
二皇子擺擺手,并不在意這些。倒是周圍的夫人挺多可憐楚云梨的,當然了,也有幸災樂禍的,其中就有當初溫夫人婉拒了婚事的齊夫人,笑呵呵道,“所以說,婚事還是要門當戶對,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人面獸心的多了,這姑娘家嫁人猶如再次投胎,良人變狼人,這輩子就完了。”語氣笑吟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喜事。
溫夫人面色難看,不理會她。
馮韶出聲,“二少爺,天色不早,以防歹人再來,我們還是先回去安頓的好。”
船只靠了岸,吳氏和孫硯被攆下船,好在兩人的丫鬟和隨從都留在岸上,急忙忙過來把兩人弄上了馬車進。
但凡是風月之事,向來傳得飛快,這消息當日就在桐城各處散播開了,眾人無不詫異于這樁丑事,傳到最后,都難免嘆息一聲,“溫家姑娘可憐。”
是啊,溫家姑娘可憐,還有溫家人識人不清,好多人暗地里笑話溫家挑來挑去,結果挑了個這樣的貨色,哪怕挑個只知吃喝玩樂喝花酒的紈绔也好過這樣的,鬧出這種丑事認了吧,惡心。不認吧,自家閨女可憐。
溫家人自然是不認的,尤其溫夫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兩人還沒有圓房呢,別說女兒自己不樂意回去,就是一意孤行還想回,她也得把這念頭給她打消了。
為防夜長夢多,翌日早上就帶著人去了孫家溫如意的院子,打算把嫁妝通通搬了回來。只等著昏迷的孫硯一醒,就讓他寫和離書。
孫硯倒是翌日就醒了,醒來時外頭亂糟糟的,一問才知道,正搬嫁妝呢,他頓時就急了,求娶溫如意進門后他就病了,這還沒好全呢人就想走,他自然是不答應的,當下就要起身去攔。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點沒復制完,后頭加了一丟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