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說得再多,都是廢話。因為她不會再為陳玲瓏做任何事。
“我想回來”陳玲瓏擦著眼淚“江月,他對我確實不錯,和他的家里人不好相處。我不想留在盧家了,你把我接回來好不好”
楚云梨看到她神情幾乎崩潰,總覺得不太對勁,皺眉道“不好我早說過你嫁人之后,就與我無關。就算你過不到頭,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這才嫁人多久就想回來,當成親是小孩子過家家么”
陳玲瓏聽到她拒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真的受不了,我會死的。”
哪有這么嚇人
楚云梨上下打量她“到底出了何事”
“我”陳玲瓏欲言又止,最后咬住了唇“江月,看著我養你長大的份上,你將我接回來吧。算我求你了,只要你幫我這一回,以后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這么嚴重
楚云梨若有所思“盧老爺有隱疾”
陳玲瓏低著頭,半晌才道“是。所以,他這輩子都再不可能有孩子,我留在那里,外人催的都是我,天長日久,只會說我不能生。本來我今年已經三十,生不出也正常如果不離開,這口黑鍋腎一定要扣在我頭上了。”
“那你就用這個秘密威脅盧老爺,讓他放你走。”楚云梨擺了擺手“男人都怕這種事情鬧出去,你只要態度堅定一些,他不敢攔著你。或許,你也可以用隱疾這件事拿捏他們一家人,反正他都不能生,那娶誰都一樣。你離開之后,他們再請一個人,就會多帶一份外人知道真相的風險,他們肯定愿意多遷就你。”
陳玲瓏眼神里似有千言萬語,最后歸結為一句“我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楚云梨氣笑了“那你就去生啊,兩條路擺在你面前,無論哪一條都是坦途。難道你要讓我去盧家大鬧,然后把你帶走話說,你沒長嘴嗎”
陳玲瓏“”
她瞪著楚云梨“你不救我,那就是忘恩負義。”
“你怎么說都好,我挺忙的,沒空跟你閑扯。”楚云梨直接關上了門。
大概是事情都趕到了一起,陳玲瓏還在門口糾纏,墨綠色的馬車就到了,這一回來的是楚云梨等了兩天的陳老爺。
陳老爺今年四十歲左右,看著是個挺儒雅的人。但楚云梨聽說過他的事跡,說他是紈绔子弟,那都是侮辱了“紈绔”二字。
因為是獨子,他稍微懂點事就在外招貓逗狗,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前些年他能在城里所有的鋪子中四處欠帳。
陳老太爺那時候忙著做生意,顧不上他,等回過神來,發現兒子已經快要廢了。他立刻放出了話,所有的賬陳府一律不認。
當然,打一棒子還得給個甜棗。他不讓兒子在外頭記賬,卻將他的月錢提了些。
這些年,陳老爺一直拆東墻補西墻,從小沒缺過錢的人,銀子與他就是數字,他身邊的人也有辦法,借可以,但得付利錢。這口子一開,愈發不可收拾。
反正,陳老爺每隔一段就要從家里想法子摳出些銀子來還債,老太爺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從陳老爺連一個花樓女子都能聘回去做夫人就能看出他有多不靠譜。老太爺見扭不過兒子的性子。干脆放棄,轉而培養起孫子。
最近老太爺生病了,陳玉灃先是受傷,后來又回去接手陳家的生意,還要抽空和楚云梨見面,忙得不可開交。陳老爺便愈發不靠譜,甚至已經又在外面欠債。他覺得兒子該奉養自己,發現兒子還和父親一般管束著他,當即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