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利看著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有口難言,有苦難訴。
“不用理她,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前夫白了朱利利一眼“你先回家,我晚會兒回去。”
“嗯”現任點點頭,拿著自己的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朱利利吸了吸鼻子,緊跟著從學校走了出來。她跟現任都是開車來的,也都各自開車跟在了民警的車子后面。
路上,她幾次聯系陳哲,可結果都跟在學校時一樣,是空號。
中途,她也聯系過趙陽,可電話沒人接,短信沒人回。
她幾次都想停下車來嚎啕大哭,可又怕錯過了營救女兒的最佳時機。
車,剛開進洛城,她就接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不用說,電話那邊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她本想問問父親的后事如何安排,可聽著弟弟那個口氣,只能把涌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民警調取了誠豐快捷賓館的視頻資料,通過視頻鎖定了陳哲了這個人。讓朱利利崩潰的是,那個將佳佳從學校帶走的男人的確是陳哲,且在她跟陳哲約會的時候,她的女兒佳佳就睡在隔壁房間。
面對著民警同志的質疑,賓館的工作人員回答說“那個叫佳佳的小女孩兒是自己跟著男人走進來的,兩個人相處的就跟正常的父女一樣,沒什么特別的。登記的時候,男人用的是自己身份證,小女孩兒則等在一邊。至于為什么開兩個間房,男人解釋說是幫朋友開的,說朋友晚些時候會過來。”
說話間,工作人員看到了朱利利,指著她對民警同志說“喏,她就是隨后過來的那個,跟那個叫陳哲的客人一起來的,來的時候還在前臺登記了自己的身份證。”
見民警同志看向朱利利,工作人員又解釋說“因為兩張身份證都是本地人,且他們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也就沒有再進一步核實。這誰能想到,那個叫陳哲的跟小女孩兒之間會是綁架的關系,這看起來也不像是被綁架的呀。”
工作人員沒有說謊,因為單從視頻資料來看,一大一小,兩個人的關系的確很和諧,且入住的時候,佳佳還有意無意的管陳哲叫舅舅。這舅舅帶著外甥女來入住,任誰都不會多想。
當民警問到陳哲跟小女孩兒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工作人員的回答讓朱利利更是后悔不已。
“她前腳走,后腳那個叫陳哲的客人就抱著小女孩兒出來了。客人說小女孩兒睡著了,工作人員還特別熱情的去幫他開了車門。這車開走的時候,工作人員還看了一眼車牌號,也是本地的車輛。”
在陳哲入住的房間內,民警發現了還沒有被清理的垃圾,其中不少是朱利利跟陳哲在一起的時候制造的。
隔壁佳佳住的那個房間里倒是沒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但經過民警同志的仔細辨認,確認現場被清理過,但清理的卻不是賓館的工作人員。
車管所的信息顯示,陳哲所開的那輛汽車并不屬于他自己,而是從車行租來的。沿途的監控攝像頭顯示,陳哲將車開出了洛城市,一路朝著水庫的方向而去。
在離開洛城市時,陳哲并沒有避開沿途的那些監控攝像頭,這說明他是有意的,是不怕被人跟蹤的。
“查,查這個陳哲的信息,他怕是要對小姑娘不利。”民警同志著急道“還有,將這個情況上報上去,有必要的話,還需要請上級部門配合咱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