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那種感覺,她特意做了一下嘗試。
第一次,她故意低下頭去搓臉,眼睛卻是睜著的。
當然,那個角度,即便她睜著眼睛,她也看不到什么。
奇怪的是,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出現了。她快速轉身,除了感受到一股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冷風外,什么都沒有。
第二次,她閉上眼睛搓臉,剛把眼睛閉上,就感覺身后站著了一個人,且還是一個女人。不,那不是感覺,而是像看電影一樣,以第三方的視角清楚地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她的后面。
女人穿著一身紅,卻不是紅裙子,而是紅色的秀禾服,新娘子穿的那種。她看不清楚女人的臉,無論她切換多少個角度,都看不清楚。
這個閉眼的過程其實很短,感覺中卻十分漫長。
第三次,她只是把手放在了臉上,低頭,睜著眼睛,沒有做任何搓洗的動作。可那種恍若站在第三方角度觀看整個畫面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
她看到那個女人距離自己又近了些,身體好像跟她的已經融合在了一體,只是因為穿著不一樣,所以能夠清晰的辨別出那是兩個人。
一個是裹著浴巾的自己,另外一個是穿著紅色秀禾服的,看不清楚整個面部的女人。
她猛地轉身,在轉身的剎那將手松開。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不是南笙,而是她自己。就在她睜大眼睛,想要看仔細時,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她的身體瞬間涼了半截。
她就那么靠在洗手臺上,睜大了眼睛,維持著半僵的身體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四肢逐漸回暖,她才長出一口氣,跌跌撞撞地從浴室逃了出來。
“利利你怎么了”朱媽走過去,看著女兒煞白的臉龐“你這是缺氧了”
“媽,我好像出現幻覺了。”朱利利捂著自己的頭“我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穿著紅色秀禾服的女人,可奇怪的是,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不也不是看不清”
朱利利恍惚地搖著頭“最后一次我看清了,是我自己的臉。這怎么可能呢我結婚的時候還不流行秀禾服呢。我穿的是婚紗,我怎么會看到穿著秀禾服的自己呢媽,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
“你是生病了。”朱媽扶著朱利利的肩膀“醫生說你神經衰弱,說你因為長期的精神壓力過大而導致了那個幻視跟幻聽。醫生給的建議是,讓我帶你去五院看看,讓心理醫生幫著輔導輔導。”
“幻視跟幻聽嗎”朱利利看向浴室,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縮成一團,因為那個女人就站在浴室門口,可奇怪的是,她依舊看不清楚她的臉。
那張臉,既像是被浴室里的水霧給遮掩住了,又像是被人為的打上了馬賽克。
此婚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