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這是南笙第一次帶著孩子回娘家過除夕。
因為禁止燃放煙花爆竹,這個除夕夜過得比想象中還要安靜。
電視上放著春節聯歡晚會,南笙卻靜不下心來觀看,她一邊兒逗弄著小寶,一邊兒不停地刷新朋友圈。她不想給趙陽打電話,卻又擔心兒子,只能寄希望于朋友圈。可連續刷了兩個小時,趙陽的朋友圈始終空空如也。
突然間,她意識到,她的賬號極有可能被趙陽給屏幕了。
因為大兒子不在身邊,這個春節,南笙過得異常糾結,就連做夢都是趙陽帶著兒子去見那個朱利利,哄騙著兒子管她叫媽。
勉強熬過了假期,南笙便急匆匆帶著小寶回了洛城,到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趙陽,讓他把趙凡送回來。
趙陽顯然是個無賴,從最初說好的只想讓兒子陪他過個年變成了想要自己帶著兒子生活,還說他已經在緊鄰著趙凡學校的那個小區里租了房子。
南笙問不出那個房子的地址,只能耐著性子等趙凡開學。
正月初九,佟悅給南笙發來了信息,說他老公正背著她跟朱利利見面,讓南笙抓緊時間趕到她說的那個地址看戲。
在這條短信后面緊跟著的是一個地址,但不是之前說好的新區,而是在西工區的某個私房菜館兒。
來不及多想,南笙立刻抱著孩子去了佟悅說的那個地方。
出租車上,佟悅一連給她發了好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自拍的床照,但又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床照,而是一男一女坐在賓館床上的照片。
男人側著身子,一只手探向床頭柜,像是在拿事后煙。床上的被子一看就是經過折騰的,因為搭在男人身上的那塊兒明顯是個被角。
朱利利應該是坐在床尾的位置,將手機居高,然后刻意拍下了自己少半邊臉,以及男人的整個側面。這個自拍風格也是典型的朱利利風格,她之前發給南笙的那張,也是如此。
盡管只拍了一半,可南笙還是一眼認出了朱利利的眼睛與胳膊。
“那個男人是誰”
“我老公”佟悅直言不諱“這兩個賤人,居然趁著我帶孩子去醫院看病的機會跑到離我們家最近的那個賓館里約會。”
“這張照片是”
“朱利利那個賤人故意發給我的,我知道她是存心的,她就是想告訴我,只要她動動小手指,我的男人就會像狗一樣爬過去。她是在挑釁我,向我示威,同時也是在報復我,報復我之前用臭鞋子砸她。”
“她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低劣。”
“是低劣,但是管用啊。”佟悅氣道“當我在醫院看到這張照片時,我氣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孩子支氣管炎,我讓他帶孩子去醫院看病,他說他上午有事兒走不開。我等不到下午,只能自己開車帶孩子兒童醫院。這混蛋,竟然在我走后打電話約了朱利利那個爛貨出來,這爛貨,估摸著也是過年期間找不到別的男人了,竟然欠巴巴的開著自己的車就來赴約了。”
“佟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