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男人說累了都是在敷衍女人。”朱利利坐在床上“趙陽,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沒有我就是覺得累了,沒有心情了。”趙陽合上眼睛“睡吧,別再鬧了,我真累了。”
朱利利輕哼一聲,使勁往趙陽身上砸去,趙陽悶哼一聲,有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隨后起身,套上衣褲。朱利利趕緊拉住他“生氣了跟你開玩笑的。你去哪兒該不是去找南笙吧。”
“廁所”趙陽拿起放在床頭的煙,開門,右拐,去了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從煙盒里抽出一支來點上,再把手機打開,習慣性地看了眼朋友圈。南笙的朋友圈是靜止狀態,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是否也跟自己一樣在失眠。可他知道,就算失眠,南笙也是因為恨他。
南笙的確沒有睡著,此時的她正蹲在廚房里磨刀。刀是從某寶購置的,看起來十分鋒利,根據商家的介紹,這是一把標準的剔骨刀。
網購這把刀原本是為了給孩子們剁骨頭燉排骨,可此時,她卻想用這把刀宰了趙陽跟朱利利。這種念頭不是突然有的,而是自從知道趙陽跟朱利利在一起后就有的,且隨著趙陽的那些奇葩行為,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
她一邊磨刀,一邊想象著隨后可能發生的事情。比如,她帶著一身涼氣出現在趙陽的出租屋外頭,如果是趙廣武和朱慧琴開的門,她就二話不說直接沖進去,如果是趙陽或者朱利利開的門,她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就在她磨完刀子準備出門的時候,側臥的門開了。趙凡的腳步聲伴隨著哈欠聲一起出現,最后定格在廚房門前。
“媽媽,你在做什么”
“媽媽,這大半夜的你怎么在磨刀啊。”
“媽媽,你怎么不說話你是不是睡不著想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做。要不,我幫你一起磨吧,我也睡不著。”
兒子的話喚醒了南笙,她趕緊將刀收起來,努力擠出一抹笑來對著趙凡“你怎么起來了是被媽媽磨刀的聲音給吵醒的嗎”
“不是,是做夢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趙凡蹲到那塊兒磨刀石前“媽媽,這磨刀石是不是從前爸爸買的那塊兒。”
“是”
“爸爸就是懶,這磨刀石是他買的,但我一次都沒見他磨過。”
“凡凡,你告訴媽媽,你做了什么噩夢”
“沒什么,就夢見爸爸跟媽媽都不要我們了,我跟弟弟變成沒人要,沒人管的孩子了。”趙凡抬頭看著南笙“這是噩夢對不對因為媽媽是不可能不管我跟弟弟的。”
“對媽媽不可能不管你跟弟弟。”南笙也蹲下來,看著兒子稚嫩的臉龐“回去睡吧,明早還得上學呢。”
“那媽媽也早點兒睡,媽媽別忘了,你還得起早送我去上學呢。”趙凡把南笙從地上拉起來“還有,刀子鈍了就換一把,磨刀容易傷著自己,劃不來的。”
南笙看了看擱在身后案板上的那把刀,抬起手來,摸了摸兒子的臉“好,媽媽聽你的,不磨刀了。咱啊,換一把。”
“明天一起去買。”趙凡說著,暗自松了口氣“今晚我跟媽媽一起睡吧我怕睡著了又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