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你剛剛說了,是那個什么黨建國的,就咱們在孟縣看見的那個男人。”
“就是他”南笙回憶著“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那車里是裝有行車記錄儀的。”
“然后呢”
“行車記錄儀是自動開始記錄的,尤其是在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個行車記錄儀完整的記錄下了朱利利的行兇過程。可你怎么才能拿到那個行車記錄儀,你也不認識黨建國啊。就算認識,他會把行車記錄儀給你嗎他跟朱利利的關系和比跟你的關系親近多了,人家可沒理由幫你。”
“他的確不會幫我,倒不是跟朱利利關系親密,而是因為不愿意招惹是非。他跟我不熟,不敢保證我不會拿著那段視頻去告他。要知道,行兇的雖然是朱利利,但行兇的這輛卻是他的。”
“那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南笙輕輕勾起唇角“我們是沒有辦法拿到那份行車記錄儀,但我們有辦法收拾朱利利。”
“怎么收拾”
“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
“黨夫人的。”南笙琢磨著“那輛車雖然沒有撞到我,但卻撞到了別的東西,前車頭,尤其是左邊的那塊兒位置肯定會有不同程度的磨損。黨建國應該是一個很愛惜車的人,從那輛車的保養程度就能看得一二來,所以,他是一定一定回去給車輛進行維修的。我們可以適當的把這個信息透露給黨夫人,并且重點強調那個行車記錄儀。”
“你想讓黨夫人出面教訓那個朱利利”
“她應該不會正面跟朱利利起什么沖突。”南笙道“但私下會用些什么手段,那可就難說了。”
“私下用的手段咱們又看不見。”唐艷道“想想還是不爽,不如直接打她一頓來得痛快。”
“打她一頓是痛快,可打完之后呢人家還不是喜氣洋洋地過日子。”南笙呼出一口氣“殺人不如誅心,誅心不如斷她的后路。”
“斷她的后路”
“利用黨夫人斬斷她在洛城醫療圈兒立足的可能性。”南笙盯著自己的右手手指,然后輕輕地搓了搓“朱利利跟趙陽有個共同點,就是大學一畢業就進入了醫療圈。她所熟悉的業務就只是醫院的那些業務,她所結交的人脈也都是醫院里頭的人脈,一旦將她避離了那個圈子,她的生存和立足空間就會被大大壓縮。”
“然后呢”唐艷不解地看著南笙。
“然后她會找不到適合的工作啊。”南笙瞇起眼睛“找不到適合的工作就意味著她將沒有任何的收入,沒有收入就意味著她只能依附那些跟她有關系的男人。你想想看,一個只能依靠著男人生存的女人,且還是個離異的,消費能力特別強,對物質需求特別大的女人,她往后的路會不會越走越窄”
“她會不會越走越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需要錢,而你家渣男沒錢。這要錢的跟沒錢的肯定會因為錢吵起來,只要他們倆吵架,這段偷來的感情距離結束可就不遠了。”唐艷坐到沙發上,雙手托腮仔細琢磨“行啊南笙,你這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啊。不不不,這么說好像也不對,應該是埋長線炸朱利利這條爛魚。”
“埋長線炸魚,這個說法挺有意思的。”南笙將眼睛瞇成一條線“那我得多埋點兒雷才行。”
“還要埋什么雷我能不能跟你一塊兒埋”唐艷湊到南笙身邊“埋多一點兒,炸出來的花兒才好看。哦,不對,應該是炸出來的魚才能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