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目光落在朱慧琴那雙使勁絞到一處的手上,隨后輕輕移開“我只是做了我認為應該做的,且是正確的事情。是我知道作為母親,您心疼您的兒子,對于我在松縣打他的那一巴掌頗有怨言。可他不光是您兒子,還是我老公,是我的合法丈夫,作為被他傷害到的妻子,我有理由,也有立場為我多年的付出,多年的感情討回一個公道。”
“你厲害我的兒子,我都沒碰過他一指頭呢。
“那是您不舍得。”南笙繼續道“對于朱利利,身為趙陽原配的我可以指責,可以謾罵,可以憤怒,但我卻沒有理由動手打她。為什么沒有理由,因為打輕了不管用,打重了犯法,我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小三把自個兒給賠進去。”
“賠進去我活這么大年紀,還沒見過哪個打小三的把自己給打進去的。沒膽量就說沒膽量,別拿什么法律糊弄人。”
“行,您說什么都行,您覺得我是糊弄人,那我就是糊弄人吧。”南笙將電腦顯示器重新打開“說白了,如果不是因為您兒子做得那些事兒,那個朱利利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她與我非親非友,我沒有義務幫她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感情觀,她可以隨心所以地在她成為第三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她付出代價的哪一天。”
說到這里,南笙側身,用一種捎帶古怪的口吻對朱慧琴道“您知道對付一個熊孩子什么樣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嗎”
“打他一頓”
“錯了,是夸他,狠狠地夸獎他,讓他永遠都意識不到他的做法是錯誤的,進而犯下更大的錯誤,直到無法挽回的那一刻。”
“這熊孩子跟朱利利有什么關系”
“如果一個小三意識不到當三的嚴重性,那她就會在當三的路上越走越遠,然后咣嘰一聲栽倒坑里去。”
“聽不懂你說什么。”朱慧琴白了南笙一眼“寫書都寫神經了。”
說話間,門響了,朱慧琴趕緊撇下南笙迎了出去。
老兩口在客廳里咕噥了一陣兒,聽見小寶喊媽媽,隨后商量著又把孩子給抱了出去。南笙剛把思路調整好,正準備快馬加鞭的敲鍵盤,門鈴突然響了。
打開門,一個留著短發,帶著口罩,身形有些熟悉的女人站在面前。南笙剛想問她找誰,她就抬手把口罩給摘了下來。
朱利利
南笙沒想到她竟然敢找上門來。
“你”
“是我,我正好路過這邊,順道來看看你,看看你跟趙陽曾經的家。”朱利利不僅言語挑釁,且這話里話外的更是意味深長。
“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方便”南笙想關門,朱利利卻用手抵住門,眼睛里滿是挑釁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