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見狀,嘆了口氣,在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后,彎腰抱起孩子,順著步梯到了一樓。本以為她抱著孩子走得慢,等她下樓的時候趙陽早走了,結果他卻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抽煙。
南笙看著他的側影,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開口吧,覺得尷尬,不開口吧,也覺得尷尬。抱著孩子站了會兒,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南笙只好當做沒看見他直接從他身旁經過。
“南笙”
“什么事兒”
“你帶著孩子要怎么回去”
“坐公交車吧”
“行”
趙陽擰斷手里的煙,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南笙覺得他有點兒莫名其妙,覺得自己跟孩子有些委屈。她本以為他問出那句話,是想要開車送她們母子離開。帶著這股復雜的情緒,她抱著孩子穿過馬路,到了公交站牌下。抬眼看時,趙陽正好開車從她面前駛過,卻沒有扭頭看她們母子一眼。
看著那個逐漸模糊的車牌號碼,南笙忽然想到,他或許真的是想要送她跟孩子回去的,但他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希望南笙可以主動提要求,可南笙卻告訴他,她跟孩子要乘坐公交車。
在南笙看來,是趙陽這個準前夫兼孩子的親生父親不地道,寧可自己開車走,都不愿意送她們母子一程。而在趙陽看來,是南笙這個準前妻夠倔強,寧肯帶著孩子乘坐公交車,都不肯開口求他,他覺得他顏面盡失,也覺得南笙是在有意抗拒自己。
人和人,往往就是因為這樣才錯過了很多,大家都只注重自己的感覺,而沒有去問過對方心里的想法。
思及此處,南笙也覺得他跟趙陽的婚姻之所以走到現在,不只是因為趙陽出軌,也跟她的處事方式有關。但凡她顯得柔弱一點,矯情一點,顯得特別依賴這個男人一點,或許他們的婚姻會有不同的結果。可她也不是生來這么強悍的,在她剛跟趙陽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個柔情似水的小姑娘,是生活硬生生把她鍛造成了只能依靠自己的模樣。
譚盾那邊,對于陳倩倩的調查也有了結果,通過比對山水酒店的錄像資料,他們發現這個陳倩倩曾出入過山水酒店,但因為穿的是酒店制服,很容易就被忽略了過去。
通過對山水酒店的走訪,確認陳倩倩那段時間的確是在山水酒店工作,且從事的是保潔員的工作。她不屬于酒店的正式員工,而是酒店跟另外一個公司合作合同工。
不管是正式員工,還是合同工,至少解開了盤踞在偵查員心中的疑惑,那就是好端端的朱偉為何要從酒店的步梯越窗而出。因為是陳倩倩這么建議他的,估摸著那個窗戶也是陳倩倩幫他選的。
此外,通過對陳倩倩的人際關系進行篩查,加之比對dna,他們確認了在那輛面包車上發現的第二個男性dna的身份。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是陳倩倩的前夫常林。
調查顯示,陳倩倩的工作很忙,除了酒店的這份工作外,她還有另外一份兼職。因為都是廉價的合同工,她的收入很低,兩份工資加起來才能勉強維持她之前的生活。她性格內向,平時接觸的人也不多,人際關系十分簡單,除了跟她的前夫常林偶有來往后,聯系最密切的就是化名衛紅的朱偉。
此婚爾爾,,